他死死盯著江月落,眼神裡宛若帶著刀子。
江月落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走回到了房文政身邊。
慕雲何則略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啊...繼續繼續...”
殿內的氣氛漸漸變得好了幾分。
慕雲何鬆了口氣,急忙再次問向赫連潯,“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赫連潯扭過頭,冷哼了一聲,“高山流水。寓指知音。”
說的很簡單也很直接。
慕雲何忽然就明白了剛才殿中氣氛為什麼那麼詭異。
原來是因為這首曲子,不適合在這個宴會上彈奏。
一時間,慕雲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誰也不知道江月落會彈一首什麼樣的琵琶曲。
他只能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入口卻不是酒香。
慕雲何訝異道:“這是...”
“知道你不勝酒力,你的酒本王早已吩咐人換成了茶,喝便是。”
赫連潯的聲音冷冷的,似乎還沒什麼耐心。
慕雲何哦了一聲,乖巧地喝了一整杯茶水。
接風宴並未因為江月落的一曲出現什麼意外。
除了赫連潯的臉色太過差勁以外,哪裡都很正常。
只是在慕雲何看不到的地方,房文政正壓低聲音訓斥著江月落。
“阿月!你不是說會彈奏平沙落雁?為何是高山流水?”
江月落眯著眼,看著龍椅上的慕雲何,淡然道:“舅父,阿月忽然忘記了平沙落雁的曲調,不得已才彈奏了高山流水,望舅父莫怪。”
房文政登時氣得吹鬍子瞪眼。
別人不知道江月落,他清清楚楚!
江月落今年十九,習了十五年音律,平沙落雁彈奏沒有千次也有百次,怎麼可能忘記曲調?
“阿月,舅父必須提醒你一句, 陛下聰慧機敏,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江月落故作驚訝地道:“舅父,您這話可當真是誤會阿月了。”
說著,他抬眼,與赫連潯冰冷的視線相撞。
募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阿月可不敢對當今陛下有任何非分之想呢...”
房文政呆了一瞬。
原來...
原來江月落的目標是赫連潯!
房文政駭的一抖,正欲說什麼。
坐在他對面的程齊生,先舉著酒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