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何懶懶地道:“朕說了,不過是切磋而已。”
說完,他走到程齊生身邊,側臉看他,“程老將軍,朕希望你明白,朕已不是當年的朕,三日後的接風宴,朕很期待能與程老將軍共飲一杯。”
程齊生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哦對了,”
慕雲何後知後覺地補了一句,“燕行並沒有死,朕不會傻到這個時候殺了他。”
說完,慕雲何便繞過他,離開了天牢。
只剩程齊生一人盯著手中的短刀出神。
看著看著,他轉過身,望向了慕雲何離開的方向。
這個陛下...
真的跟之前不一樣了。
那是不是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程齊生沉思了兩秒,最終邁步走進了天牢。
看到燕行好好地坐在那裡,程齊生邁開步子上前。
“燕行,陛下剛剛來做什麼?”
燕行頭也沒抬,只淡淡地說:“陛下說我是昏君,不顧忌子民的生死,更是氣憤到在我腿上劃了一刀,說這是暫時對我的懲罰。”
程齊生震驚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腿上。
那裡確實有一道血痕。
忽地,程齊生又笑了起來。
他發覺,現在的陛下不但武力值有了質的飛躍,心思變得縝密了起來。
甚至還會算計自己。
不過心裡卻沒有被算計後的憤怒。
只有一股坦然和欣慰。
若陛下當真有治理好西陵王朝的本事,自己何必還如此憂心呢?
程齊生轉身走出了天牢,在門口忽然看到了房文政。
“喲,老東西,還知道來看我?”
聽到程齊生略帶喜悅的口氣,房文政鬆了口氣。
看來陛下的計謀暫時成功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自己該做的了。
“說我老東西,你比我可還大上幾歲,你才是老東西。”
程齊生哈哈大笑,拍了拍房文政的肩膀,“走,跟老東西喝兩杯去。”
房文政笑著點頭,“行行行。”
兩人談笑間,漸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