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傳言中還說,你是個冷淡到麻木的人,這我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出來。”
墨北塵沉默了幾秒。
並沒有回答溫之涯的話,而是反口說了一句,“傳言不足為信,本就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杜撰出來的。”
聞言,溫之涯怔了一瞬。
墨北塵話裡有話。
他不光是在說他。
也在說自己。
溫之涯扭過頭,望向身側的人。
墨北塵喝了些酒,臉頰有些泛紅。
但那雙眼中,卻一直含著愛意。
內裡繾綣的,是無盡的深情。
溫之涯忽然就有些惶恐。
惶恐兩人的將來。
現在在凡間,全仰仗著慕雲何。
若不是慕雲何還在,兩人也不可能在。
若有一日,慕雲何離開凡間,兩人豈不是...
墨北塵很早便得知這個道理。
所以他換了慕雲何的鴆酒,只給了他一杯普通的烈酒。
這份深情,自己當真配嗎?
墨北塵卻忽然開了口,“溫之涯,你有字嗎?”
溫之涯眸色一動,緩緩點了下頭,“有是有,但是許多年都沒人喚過我的字了。”
“你的字...是什麼?”
溫之涯靜靜望著他,一字一句,“你記住了,我的字是‘河傾’。”
“河傾...”
墨北塵默唸了幾遍,揚起笑容,“我記住了,溫河傾。”
溫之涯這是第一次見到墨北塵的臉上,露出這般明媚的笑容。
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
他忍不住探過身子,摟過身旁的人。
結果又是剛要吻下去,飛雲閣門口便傳來了雙雙的高聲呼喚。
“墨太醫在嗎!墨太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