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何緩緩向前踏步，渾身血跡的模樣像極了地獄修羅。
已經有膽子小計程車兵想逃竄。
但慕雲何的動作更快。
幾個飛馳間。
一個不剩。
金鑾殿內橫屍遍野。
中間立著一道巍然的影子。
慕雲何仰起頭，闔著眼深呼吸了一口。
這段時間來，心內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忽然間一掃而空。
那想法中，似乎有刻意的隱忍。
似乎有某種不悅。
似乎還存在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但現下，全部空蕩蕩。
剩下的，只是舒爽。
只由內而外的舒爽。
“陛下！！！”
殿外這時沖進來一個人影。
慕雲何歪著頭望過去。
是衛淵。
衛淵本是慌慌張張地一路跑進來。
結果看到遍地屍體，和慕雲何的模樣之後，突然就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朕不是叫你帶兵？此時來金鑾殿作甚？”
慕雲何淡淡地開了口，嗓音中隱約帶著一絲警告。
衛淵嚥了下吐沫，不顧地上的血跡，跪了下來。
“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慕雲何“......”
還真的是很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