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臣確實身體不適。
聶先生:臣身體極為不適,不知何人稟告了陛下,但臣……額!
璟帝一怔,走到他身邊,道:怎麼。
沒什麼怎麼,是帷幔後有人突然把手伸進自己衣服裡了。聶先生心底大恨,盡力平複心情,對面前的璟帝道:我……我有些不……唔嗯……
璟帝:……真沒事嗎?
璟帝覺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來這兒是純粹的關心,而這位年輕王爺看起來則純粹是陷入了情熱。那麼,他情熱,為什麼把自己叫來……
這是個略一想就讓人腦子發燙的問題。璟帝眼看著侄兒的臉開始泛紅,似乎想說什麼但已然出不出話來,兀自咬緊嘴唇。
他忍不住伸手抵在對方唇舌間,道:別咬了。
我在幹什麼來著……他暈暈乎乎地心想,好像是看看汝西王的身體如何了?……
……
聶先生被扶著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大概是已經死了一般。渾身無處不痠痛,只是坐著,便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張君仍是服侍他穿衣,道:一下午了,璟帝說傍晚要見個面,你我如果不去,實在是太過無禮,不是嗎?
這話裡似乎有些陰謀。聶先生看向他,張君迎上他的視線,笑了笑道:雖說喂飽您還挺不容易,但一想到您是因為臣妾才一直忍耐到現在,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他媽的。聶先生心想,你到底在說什麼。
張君把他收拾得能見人之後,道,我不能跟您一塊出門。兒臣如今也是一國之君了,若是被人看見,還挺不好解釋的。勞煩您先行一步。
你……聶先生開口時覺得嗓子啞了,勉強道:你到底跟聶延禮……
以後再說。張君道,您再不去,若是有東西流出來,汙了衣服,也是另一種不好解釋。
聶先生臉色變了幾變:……你剛才不是已經……
——塞了個錦帕。張君點了點頭,道,按理來說不至於吸飽了水落下來,但兒臣對您現在的狀態也不太有把握,所以還是早些動身,早些結束為妙。您這房中沒有水,也沒有適合替換的衣服,晚上之前,只好先這樣了。
晚宴之前是個短暫的見面。璟帝忍不住又看向自己侄子,他侄子看起來完全是一副被徹徹底底上過的模樣,但又以強大的自制力維持了一個微妙的、端莊的平靜。
如果不是侄兒現在還在微微發抖,這表象可能足以騙過更多的人。但至於是不是每個人都將這領會成普通的發熱或者身體不適,就見仁見智了。
……荒唐。璟帝心想,這種場合下,這種談判的時機下,竟然會去和情人幽會……
轉念一想自己皇兄當年與各色情人約會更不在意場合,心底不由得有些發悶了。
聶先生本人則很快明白了為什麼張君會堅持讓自己到這現場。自己的存在顯然已經極大地幹擾了璟帝的思路,張君跟他說了些話,璟帝始終點頭不已,竟然一會功夫就將四個城的鹽鐵專賣權許了出去,十足的腦子裡已經進了水的狀態。
聶先生暗自惱火。既然璟帝不在狀態,難道他不能趁機為自己攫取些利益麼。
於是他咬了咬下唇,令齒痕更深一些,轉向璟帝道,陛下。
璟帝果然渾身一震,眼神落在他臉上,然後落在他唇上,然後落在他脖頸上,然後遊離開去。聶先生緩緩輕語:陛下先前說臣可以求一些東西,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
璟帝只覺得火在臉上燒,根本不知道怎麼直視他,胡亂點頭道:算的,算的。
聶先生繼續緩緩輕語:臣軟弱無助,希望陛下能撥出二十萬士兵保護臣,順便把杜漸將軍暫時借給臣下用一用。
璟帝仍不敢看他,胡亂點頭道:好的,好的。
璟帝:……嗯?
聶先生已然起身行禮,朗聲道:謝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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