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五:峒主,我生了我妹妹的孩子!
——巫醫:我的建議是煮了吃。
呼延五:……
巫醫:……
巫醫看向呼延六,呼延六身段優雅,蜿蜒來蜿蜒去,彷彿當前的事故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巫醫又看向如遭雷擊、面白入紙的呼延五,道:我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客人沒有讓你領著回峒了。他去找你的時候該不會小六還在你床上吧。
呼延五搖了搖頭,然後遲疑著點了點頭。他確實彷彿聽見了四皇子開啟自己房門叫了聲自己名字,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然後又把門給他們關上了。
呼延五:……他回去了?他自己能回去嗎?
巫醫:一個人發自肺腑想走的時候沒人能攔得住。
她伸手摸了摸呼延六,嗅了嗅自己指尖,聞到了自己給的那份驅蛇藥的味道。
巫醫聳了聳肩,道:他走了也好。
在山外,還有另一撥人正在想著四皇子。韋鵬站在庭院裡,手裡拿著一份禮單。四皇子身份特殊,在他回來之前,壓力逐漸從戰事過渡到了本國朝廷的質疑上來,於是韋鵬配合四王府的人,先行處理禮函文書,幫他爭取一些時間。
他在院中忙得團團轉,瞥見一人斜倚著門框懶散地看著,心裡就不由得火起。
韋鵬:將軍如果閑得發黴,不如去廚房幫忙切個蘿蔔。
這人戴了半個面具,悠悠道:不知道閣下說的將軍是誰?我就是個打雜的。
韋鵬一時語塞。杜漸是前天到的,一副尋常江湖人的裝扮,看不出絲毫朝廷命官的痕跡;為了掩飾身份,始終戴著面具,說是作為鏢行的編外人員幫忙押送珠寶,有些東西需要親手交給貴人,雲雲。
杜漸應該是來見聶先生的,但他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說見了之後要做什麼,韋鵬就好不去揣測。
當初強烈建議聶先生利用杜漸的是他沒錯,但他想用的是杜將軍的權力,不是杜漸個人的武力。如今這人撇開自己擁有權力的那部分身份,如同一個沒事幹的打手一樣在院子裡吃了兩天白飯,韋鵬心裡的火就開始蹭蹭上竄。
聶先生臨走之前,說如果杜將軍來了,需要韋鵬配合他的工作;然而現在來的不是杜將軍,而是杜師傅,這就讓人很頭疼了。
打仗?我哪會什麼打仗。杜師傅來了之後就表明了自己的業務範圍,說道,我只會打人。
韋鵬心中冷笑,心想,裝,接著裝。你是有把柄在我手裡的,你接著裝。你能裝,我就不能裝了?!
又過了幾日,韋鵬收到了四皇子的回信。四皇子言之鑿鑿,說自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賀禮書信之類東西由韋相直接處理了便是,尤其朝廷來函,還需要勞煩韋相多費心。
韋鵬獰笑一聲,立刻從書房一摞書信中取了另一封出來,到了這所謂的杜師傅等人面前,道,殿下授權我韋某全權處理近期信函,我早已經收到了一封來自將軍府的,今日趁著大夥兒都在,咱們好好研判一番。
杜師傅看見信,心裡一愣。他確實曾經以自己兒子名義給四皇子寫信,暗示韋鵬不是好人,但這信並不長這樣……
他看向自己身後某親信,親信打了個寒顫,頭上開始出汗。
……壞了,壞了。親信汗出如漿。他這信送來已經有段時間,路上曾經遇到過將軍府的同僚,那人也正為小杜將軍送信。他們二人久未見面,難得相遇便多喝了幾杯,怕不是臨走之時拿錯了包裹。
他正胡思亂想,那邊韋鵬已經拆了信,於眾人面前念道:見字如面,我是彥彬。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了,我的心中滿是思念……
韋鵬:?
韋鵬:我想你,就像是星星想念夜晚……這寫的什麼東西??小杜將軍原來就這水平?
韋鵬幸災樂禍地看向杜漸,杜漸深深地看向自己身後那位送信的親隨,親隨看起來彷彿已經死了。
韋鵬樂不可支:我還不知道小杜將軍對四殿下如此深情厚誼,改天要是見了杜將軍本人我一定當面表達我內心的贊賞與激動。好家夥這地方怎麼還有個錯別字……
韋鵬清了清嗓子,在眾人面前深情地朗誦道:那年春風拂柳,你我攜手同舟;我劃著船,你蕩著槳,小鳥在樹枝啾啾地歌唱;我的內心滿溢著春天的光芒,彷彿河水湧起的層層波浪;我無法忘記你眼中的柔光,就像螟蟲無法忘記它柔軟的翅膀;離開你,我該怎麼飛翔啊,我在你構建的夢幻中跌跌撞撞,不知道究竟該怎樣訴說著我內心的思念與渴望,愛你一萬次,我親愛的韋萌……
韋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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