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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跟小屁孩唸叨外面怎麼的好,聽著真是煩,覺得這裡不好就別賴在這裡,去弄赦罪符啊?”
“三天兩頭往外面跑,還不是沒有錢。”
“行了吧,他還小……”
那一夥人裡的青年看到為多伊爾說話的老奶奶,看輕她:“就是因為現在小才要扼殺一切不好的事情啊,他要是大了那就不好控制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生什麼更加叛逆的事情。”
“放開他——”佩德身上迸發出的溫暖白光完完全全包裹住多伊爾,氣息奄奄的多伊爾被治療後好轉很多,他怔怔的看著佩德:“先、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腦熱的佩德還沒想著怎麼組織語言就被後面趕來的奧瑞斯拽住了手,被擠開的湊熱鬧的人群偶有抱怨的聲音,奧瑞斯在看清楚青年表情時,心跳也跟著加快了一些,“怎麼了?你不要著急,告訴我。”
“多伊爾被他們欺負了。”佩德氣的心血直沖腦門,哪怕現在治癒了,剛才血.腥的畫面就像定格似的出現在佩德腦中,他有點著急。
這個時候是不是空地的租賃費已經不重要了。奧瑞斯的出現輕松排開人群,他走到最內圈,在他們開口之前就被一群紫色的火焰勸退,燙的他們痛聲大叫,連連潰敗,等他們回神的時候,奧瑞斯已經躬身握起靠在牆角的一根鐵管,沾著汙穢物的鐵管直接朝自己過來,快出虛影。
奧瑞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朝那男人醜惡的嘴臉砸去,砰的一聲把那人打到旁邊牆上,矮牆不堪重負的瓦解坍塌,激起的灰塵向四周飛撲。
惡人團反應過來時,已經失去了近奧瑞斯身的機會,灼熱的火焰讓他們上前半分又都驅趕,奧瑞斯緊攥著鐵管控制著魔法陣的火焰燒到他們每個人身上,布衣讓火勢越來越旺,他們已經顧不上反擊了,瘋了似的想拍滅身上的火焰,卻被火花燙傷手,他們尖叫著,走投無路的倒在地上試圖用滾動撲滅身上的火。
看到這樣的奇觀,看熱鬧的群眾膽小的一鬨而散,捏著多伊爾脖子的手早就鬆了,它的尾巴還有點不會用,跟著身體直直的往下墜,他手足無措的虛抓一下空氣,最後兩眼緊閉,捂住了耳朵。
卡裡夫人從後面快步跑上前把多伊爾緊緊的抱在懷裡,她的屈膝讓最後一抹幹淨
浸了永夜,帶起泥土灰塵,表情苦楚:“我可憐的孩子,如果我能早點來就好了。”
“我們不是約定好的三天嗎?”多伊爾在她懷裡仰面淺笑的看著她,艱難的抽出自己的手拍拍她的面頰,“不要難過了。”
佩德雙腿灌鉛,一步都邁不動。剛才那些說指責的多伊爾話,自己全部都聽到了,好像他今天的大半不幸都來源於自己,如果自己不跟他講那些地上的事情……那努的事情……魔法的事情……
他有一瞬間的發愣,回神後發現自己這種思想有多麼的危險。錯的不是自己和多伊爾,錯的是那些因為自己的私慾和無處宣洩的情緒就以大欺小的渣滓,如果接受知識都成了一種錯,那這個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先生……”多伊爾毛絨的腦袋從卡裡夫人臂彎鑽出來,一隻手護著剛才破皮流血的右耳,拽了拽深思的佩德褲腿,綻放一個真摯的笑容:“謝謝您。”
“你找到新的向導了嗎?”
“……沒有。”佩德用發光的手與多伊爾遞來的手輕輕碰了碰,無論是出於善意還是憐憫,他都想說:“我會幫你離開這個地方的。”
“離開地下城。”
他向在給自己立誓,手又被奧瑞斯牽起,他這個時候再一次無聲的支援了自己。
奧瑞斯丟棄滴血的鐵管,輕視的看向地上那些置身火海的人,魔法的火焰是永不滅的懲罰,他們一切的手段只是浪費力氣,加快死亡,火焰吞噬了他們醜陋變形的嘴臉,烤幹了他們身上最後一滴液體,幾個人化作骸骨不全,最為嚴重的那位魔物奴隸變成了灰色粉末,被風一揚便不複存在,他臨終前的口型是“魔王”,他認出了奧瑞斯。
卡裡夫人第一次用無比認真的目光看佩德,剛才那短時間裡奧瑞斯表現出來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這個苛刻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把希望投以佩德,她保持著蹲著的姿勢向他行禮表達感謝。
有了奧瑞斯的幫助,佩德底氣更足,搖頭謙遜道:“沒什麼好謝的,現在事情還沒實現,你謝早了。”
他把卡裡夫人扶起來,她像是害怕極了,現在也不肯鬆手,多伊爾就這麼一直被她抱在懷裡,他嚷嚷著,正好剛才哭狠了,下垂的眼睛現在還是紅紅的:“卡裡夫人——先生給我用了魔法,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已經11歲了。”
“好了,等出了6區就把你放下去,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小孩子,你也不想總被小頑皮撞到吧。”
卡裡夫人在回去的路上和佩德說了很多訊息。
6區暴力、性.欲、謾罵,永遠不知道危險會不會在明天到來,所以今天總是寶貴的、私密的,這裡每天都會有新生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降生,而在這些人中,很多是風流子所生,他們自身難保更養不起那麼多的孩子,他們大部分生了之後沒多久又懷上了,只會挑一個閤眼緣、聰穎的孩子養在身邊,甚至不養。
旅館一間房擁擠的時候能睡上十幾個人,兇猛惡劣的的人用矮牆把土地分開一個一個地方牟利,這裡沒有一塊土地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