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
“別睡了,天黑了,陪我去個地方,回來你再接著睡。”佩德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他完全拎起來騰空,只是用漁網把他大半個身體兜住。
巴比抖了抖尾鰭,把漁網頂出來奇怪的形狀,睏倦道:“去哪?不著急的話我再睡一會。”
佩德抖了抖漁網:“如果你不跟羅塞蒂說那些話,早該睡足了。”
巴比:……
“好了好了,我起來,把你這個該死的網收了。”巴比反複用魚尾攪它。
拉力增大,佩德不得已加大手勁:“你別動了,這個網是我從卡裡夫人那裡借的,弄壞了就從你賬上扣。”
巴比果然變聽話了。
“她為什麼會有漁網?真是奇怪,這裡都是土,她上哪抓魚去。”
變成人身的巴比套上衣服,神情萎靡,他順便就用玻璃缸裡的水抹了把臉醒神,還是不停打哈欠,眼角掛著淚水,他問佩德:“去哪?”
“格蘭瑟姆酒館。”
睡不醒的巴比有點迷糊,他慢半拍的處理資訊,指了指佩德又指了自己:“大晚上的約我出去喝酒?這不好吧?”他腦袋要成撥浪鼓,抓著玻璃缸壁又想爬進去,“魔王會抽死我的。”
這都哪跟哪。
佩德只讓他在前面帶路,一前一後的出了酒館,他們離開安靜祥和的2區,輕松的過了看守者那一關,來到5區的格蘭瑟姆酒館。
酒館將中心的枯木圍了起來,迂迴長廊往下遇到酒館,變成直道,從酒館背面緩緩降下,到了晚上,這的人很多,佩德隔的老遠就聽到醉漢吆喝的聲音。五花八門的酒香從門口彌漫出來。
巴比對於水是敏感的,並不喜歡這種發酸的液體,感覺像是壞掉了一樣,沒有任何興趣,只片刻不離的跟在佩德身邊打哈欠。
招待員走過來熱情的招待新客人:“就兩位嗎?來這邊。”
“好,謝謝。”佩德溫柔的看著他,跟著他不斷往裡面走的時候,眼睛總在不安分的到處看,他小聲問巴比:“你之前跟我說的作家現在在這嗎?你看看。”
巴比接著身高優勢一批批的審視,沒找到人,他有點懷疑人生的抓搔後腦勺的頭發:“沒看見,可能要等會才來吧,我上次就是很晚來酒館然後被他逮著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等一會吧。”
招待員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來到一處小木桌,佩德把對著入口的座位讓給巴比,自己坐到對面,不忘提醒他:“要是看到了就告訴我一聲。”
“行。”
佩德從結果的選單上看到琳琅滿目的酒,地下城的人取名就比那努有藝術細菌多了,酒的名字都是很文藝或者很狂野的,兩個極端,佩德和巴比一人一份酒水單,兩個人遲遲都沒落筆,佩德抬眼看他:“你也不喝酒?”
“不喝,不好喝,我喝海水。”
等候的招待員:?
佩德也苦惱了,隨便點了兩個閤眼緣的酒名字就遞回給招待員。
等候的過程,佩德一直問他關於那個男人的資訊:“他喜歡什麼東西?”
“我就跟他聊過一次,還是被他強行拉過去他那桌的,我還以為是他發酒瘋,要不是當時人多我就把他撂倒了,哪裡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巴比雙手支在一起託著下巴,緊緊盯著入口的眼睛有點發酸,紅血絲都冒出了幾根。
“那就是喜歡酒?”佩德說出了一種可能。
“應該吧,酒徒不喜歡酒喜歡什麼。”巴比嘟囔著,眼睛看著門口看的有點眼花,直到一位男人出現,這讓他眼前一亮,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網上抱著獵奇的心結果被酒鬼拉著聽他說了三四個小時稀裡糊塗的東西,聽得他雲裡霧裡。
“來了。門口那個穿著棕色馬甲的中年男人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