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平靜的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不說話的時候他像大禮堂裡雄偉的展品,精美高雅的讓人肅然起敬,眼底如平靜的大海,哪怕海底橫壑裡面洶湧澎湃,水流升到海面也驚不起一絲風浪。
佩德被鬧哄哄的人群吵的腦袋疼,他第一次在地下城感受到騷動不是魔王給的而是海妖巴比。
奧瑞斯漠視那群人都叫囂,看著佩德表情不對勁,抬手把他兩只耳朵罩住了。
佩德疑惑的抬頭看他,看他一副自然而然的樣子,耳邊的聲音少了一點,不多,反倒是熱乎著。
他們還在吵,甚至愈演愈烈,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個資訊然後加入附和的隊伍裡。
佩德扭頭平靜,奧瑞斯的一雙手也跟著轉。他平靜的看著他們:“他是我的奴隸,怎麼對待我說了算。”你們決定的不算數。
語言的討伐更加囂張,佩德又補充:“真要像你這麼說的這麼暴躁,現在就動手了。”他隨便指了一個吵得最兇的人,“喏,他就不會這麼完整的站在這裡了。”
聲音小了又小。
“聊什麼呢。”前面的人全部進去,輪到佩德了,看守者突然插了一嘴,問了一個問題:“去幹什麼的?”
“去看比武。”
“行,進去吧。”看守者手一揮就成功放行。
佩德慢慢走近5區,前面的路開始塌陷,小坡度的往下降,地下城計程車兵圍成一圈,佩戴著劍盾。佩德又走入人流,步入在地底的角鬥場。
他在泥土往下挖了幾十米深,土壁不堅固的部分貼著石磚,看客從兩側的緩道走上階梯式的泥土長凳,中間的四人的過道留給準備上場的奴隸們,它接著中央龐大的圓臺,表面血跡斑斑,像是雕塑家的得意之作,地下風化、破敗的牆壁坑坑窪窪,風一吹就能掃下一點點幹灰,四壁嘉賓的位子在高座,底下土牆掏空一個長方形區域,裡面被半指寬的鐵鏈緊捆著椅子腿、石鍋、錘矛……
戰爭中常見的劍與矛,防禦的盾牌在危難關頭都能用來敲在弱者、仇敵身上,這些是被地下城的居民唾棄的,他們喜歡拿出幾枚金幣坐的高高的看著奴隸們廝殺,用著不能被成為武器的工具搏鬥,像他們一樣畸形、低微,他們看著一樣快樂。
佩德遙遙看向上面,不時有士兵好奇心驅使的往下看,壓著上半身,表情模糊,投下巨大的一塊黑影,與帶著鐐銬的奴隸並行。
“先生,押注嗎?”一個聲音嘹亮的貓族獸人端著裝滿硬幣的鐵鍋蓋擋到了佩德面前,他一直盯著佩德看,半分鐘後得出結論:“先生你是第一次來?瞭解一下押注吧!有很多人靠著這個東西贏了好多錢呢,我還知道幾個聰明人因為押注去了1區呢。”
“這是你在外面體會不到的東西。”
佩德確實沒接觸過這種東西,這對他來說非常的新鮮,他開口:“什麼樣子的?”
“喜歡誰押誰唄,你告訴我押誰押多少,我把你記下來,等到這次比賽結束,所有的錢按照前三名分,排前面的佔大頭。”
“那就押一點給巴比吧。”佩德掏出4枚銅幣放到鍋蓋上面,在一群金幣、銀幣之間非常的突兀,他話:“想靠這個翻身賺錢的很多都是笨蛋。”
“額,先生你要說奴隸主的名字我才知道。”
旁邊和角鬥場工作人員交涉幾分鐘的巴比回來看到押注,從口袋裡摸出1金幣拋去裡面,叉腰的隨口一說:“就靠這個賺大錢了。”
“你們站在這裡聊什麼?趕快進去吧,不然該沒有靠前的位子了。”
佩德:……
“你哪來的錢?”
“我之前來地下城也是辦了通行證的好吧,裡面還有點錢我就取出來用了。”巴比站在原地,身後不遠處米卡拍賣會和角鬥場的負責人站在一起正聊著什麼,時不時看向佩德。
巴比看著佩德說:“你們去坐著吧,我要去下面準備了。”
“行。”
佩德和奧瑞斯融入人群,他找了一個前中排的位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