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哎,等三天吧,三天後他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去找他。”卡裡夫人按摩著太陽xue,“去那裡我要找幾個強壯的奴隸陪著。”
餐館的奴隸給他們五個人在最裡面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卡裡夫人只負責帶路,她已經吃過了,站一會就要走。佩德又有問題了:“他不能搬過來嗎?……我不是要你照顧他的意思,只是感覺聽你說的那個地方並不安全,而我覺得這個地方就挺舒服的。”
巴比用桌上的熱茶給自己涮了碗筷,攪了攪水,高深的看了一眼佩德:“這你就不懂了吧,每個地方的看守還算輕松的,挪地方可是要層層往上審的,有一道道嚴格的審核程式。”
“如果他沒有一步登天,那他生在哪裡就會一輩子待在哪裡。”
佩德驚訝:“地下城不是人人平等嗎?”
“每個地下城平等罷了。”
“每個?”
“對啊,像這裡這樣的長方體土空間,這一片土地上據我知道的就有七個,七個地下城,每個地下城內平等。”巴比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跟奴隸聊了幾句天,把選單拿到自己手上,然後遞給佩德:“你包我吃包我住吧?”
“當然。”佩德把選單又給了奧瑞斯,盯著巴比看:“吃完回去我有事情問你。”
“知道了。”
兩個人聊的內容都是卡裡夫人知道的,旅店還有自己的三個孩子,她很快離開。飯桌上的選單從奧瑞斯一直輪到羅塞蒂那裡,在巴比給他選單的時候,他愣住了,緩了一會才回神。
換了一家店,夥食有明顯的差異,可惜佩德另有所圖,潦草的吃完便折返旅店,去了隔壁巴比和羅塞蒂的房間,可憐的小家夥又被佩德臨時丟給了奧瑞斯。
兩個房間的陳設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在玻璃牆的那一面改換成巨大的透明魚缸。
巴比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脫掉衣服入水,雙腿化成漂亮的藍色魚尾,他先在裡面遊了幾個來回,卷發被泡開,後來輕松的浮在水的上層,一隻手撐在魚缸邊緣,巴比問他:“你這次又有什麼想知道的?說吧。”
“跟我講講你知道的地下城的一切,每個地下城平等,但是每個地下城之間是有隔閡的?”佩德坐在魚缸旁邊,瀲灩的水光投射在他身上,美麗朦朧。
巴比盯了他一會,尾鰭撲騰著水:“當然了。最開始是沒有的,但是總有倒胃口的壞東西,他們偷拿東西,帶著尖銳的利器威脅其他居民……一樁樁事情出現,富人們坐不住了,他們採取動作捍衛自己的權利。”
他娓娓道來。
地下城的富人佔領了1區,把地下城的所有人洗牌,按照財産、過去的貢獻分到六個地方,每個地方的通道都有看守者管理。
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去過四個區,佩德現在在地上人最喜歡來的2區,和平、有著最多有才華的人定居,非常的祥和,你可以在這裡安然無事的待滿七天出去。
第6區是第一批逃犯、災難者生活的地方,人多、地少,一個土房子睡八九個人,還有點人不想出這筆錢索性坐在大街上靠牆睡覺,這樣也不會冷,不過後來有一批想賺這種錢的人加入讓這些人的日子又困難了一些,哪怕睡在大街上也要繳納三天一銅幣的費用。
佩德順了順衣服,看著不遠處的地面沉思,這是他來地下城的第三天,還剩四天他要好好規劃,他又問了點巴比地下城的事情。
比如地下城有一位叫凱特的奴隸主已經連續在角鬥場取得五年冠軍,這次他手下的那名強壯魔物族的奴隸仍然報名參加了,非常有希望獲得這一次的冠軍。
茶話會上的瑪莎太太總有著最新的一手地上情報,但是隻喜歡賣關子,問不出來訊息。
5區格蘭瑟姆酒館像米卡拍賣會一樣幾乎佔據了中央全部空間,那裡良莠不齊,有幾位遠近聞名的瘋子酒鬼,一位總拉著人聊砂漿和堅硬的類鐵的鐵匠,有著四位前妻的風流藝術家,單身至中年的女士兵長官……
“砂漿?鐵?”佩德找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一點。
巴比說的聲情並茂的被他打斷,又被問了一個他最想不到的問題,他兩只胳膊撐在了玻璃缸邊:“你對其他的訊息都不感興趣嗎?挖土有什麼好的。”
佩德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所以他說了哪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