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哈珀在之後的回信裡寄來了一封無比富貴奢華的邀請函,磨砂質地的信封右下角有名家手繪的伊斯雅安教廷一角,古銅色的火漆印裡融了璀璨的礦石粉。第二天中午的馬車,佩德清早醒來試衣服。
一睜眼就是奧瑞斯發達的肱二頭肌,自己抵在他的肩頭入睡,一隻手橫過他硬邦邦的胸膛,左腿甚至還架在他的大腿上。
佩德不免臉紅,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不老實的手腳,內心譴責自己差勁的睡姿,奧瑞斯身體那麼硬,抱著一點都不舒服,不能因為人家體熱就總是湊上去啊。
紅褲子兔子橫著睡在佩德頭頂,這會因為動靜翻了一個身。
佩德從長桌上堆積的雜物中翻到了中下層發現睡裙,果斷丟到一邊,繼續找。
這邊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了奧瑞斯,氣溫降低,他蓋了一張白色薄布,這會早就因為一夜的輾轉滑到胯部,左邊摺痕遍佈的一側是佩德糟糕的睡姿壓皺的,奧瑞斯面相朦朧,朝向佩德側躺,早起的聲音低沉性感:“你怎麼起這麼早?”
“試衣服。吵到陛下了真是抱歉。”
吵倒是沒吵到,只是感受到身邊空了一塊。奧瑞斯枕著枕頭,目光沉沉的看著穿著睡裙的佩德,因為他的蹲姿,裙擺一下一下掃著地板。
“沒吵到。”
“陛下不再睡一會嗎?”
“不用,不困。”
一天天都沒事情做怎麼會覺得困和累。
佩德在雜物最底下找到之前巴頓定做的那一套共議會同系列衣服,一模一樣的有三套。
短上衣下面整齊的疊了黑絲和短褲。
佩德眉頭一皺,凝視良久,拿著那塊黑絲狠狠的扔進燃燒的壁爐,火星四濺。
他實在受不了黑絲這種東西出現在自己身上還是在上半身。
佩德摸到上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坐在床邊的奧瑞斯,面前站著四隻兔子,每隻兔子手裡都捧著一部分他沒見過的黑色衣服。
他也要換。
佩德稍作思考保持著背對著奧瑞斯的姿勢解開肩膀的扭結,抓著前後兩面的料子重新在腰間系緊。
上衣穿在身上倒是出乎意料的合適,佩德之後從裙底下換上短褲。
印記只被短褲擋住了愛心尖尖,基本沒用,他的半個脖子、肩頭、腰腹、大腿以下的地方全都漏在外面。
就這他昨天還在說奧瑞斯穿的暴露呢。
佩德拍了拍發臊的雙頰,在奧瑞斯熾熱的視線下套上門邊的黑袍,釦子扣到脖子,只露出來一個腦袋。
他痛定思痛自己昨天的言行,就這樣吧!能去就不錯了!哈珀大人會包容自己著裝的。
“很好看,你為什麼要遮?”
奧瑞斯眼睜睜的看著青年從有到無,美玉羞怯,躲進了枯燥無趣的黑袍裡。
他覺得這樣的佩德很漂亮,可以大大方方的展現在其他人面前,接受四面八方的贊美。
兔子們抱著髒衣服離開,奧瑞斯換好衣服了。裡衣的黑料斜襟,留有馳思遐想的縫隙,收進褲子,褲子收進騎士靴,立領護住一半的脖子,肥大的黑色外袍用銀質紐扣固定,右邊肩膀墜著兩股銀色綬帶。
他只要稍稍低頭,下頜就會沒進立領內。
自從開始看小說,奧瑞斯的頭發後揚成了常態化,幾個月裡長長了一點,頭發絲密集的在後腦勺附近刺起,和他人一樣,是上帝鬼斧神工的雕塑藝術。
誠如佩德昨天所說,奧瑞斯穿的很正式,沒有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