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這樣還是在道格拉斯對上吉利比安的那次。
佩德跟他客氣了兩下,往後的路程讓他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跟著他走,因為實在是太繞了,整個那努就是由石牆堆起來的巨大迷宮。
地精的生活空間只在街道兩旁的房屋之間3的空隙,這甚至不允許一來一往兩輛馬車並行。
烏雲遮擋住大半的光亮,讓那努籠罩在黯淡的淡金色光暈之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沒來得及翻修的舊建築,主幹木頭枯黃,路過能聽見裡麵人上樓的吱呀吱呀聲音,這倒是成了特色。
長著青苔或有缺口的石磚蒙上厚重的歷史濾鏡,打鐵的火光伴隨兵戎相碰的脆響,讓那努的氣溫比外面高一些,地精很少穿顏色靚麗的衣服,深色系的皮革、麻布讓他們與環境渾然一體。
佩德跟著那名年輕的地精一直朝著中心前進,殊不知他左顧右盼的樣子在地精心裡坐實了是來建築公會約稿子,太沒見識了!
不知道經歷了第幾個右轉,佩德的視線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空地出現在眼前,圓形廣場貼滿了石片,中間是由一間間小房子歪歪倒倒堆疊起的三層建築物,傍著一顆樹木根莖錯綜複雜的古樹。
裝修一致的店鋪都是細柱和大理石牆面,本屬於窗戶的位置被挖成一個威嚴英勇的騎士雕塑,大門能輕易容納魔物族,對比進進出出的地精來說就太高了,一旦高就顯得非常空。
門簷方形口下鐫刻著一排“永生”意義的字母,灰色浮雕展現了勇士騰雲駕霧的英勇。
可能是一路上被建築摧殘的,佩德突然看到這麼寬敞的建築,心生幾分好感。
地精指了指右手邊第三間大房子:“那個就是建築公會。”
“我走了。”
佩德還是真摯的向他答謝:“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羅塞蒂。”
地精潦草的擺手,拎緊菜籃子就歸隱於地精。
佩德又回到自己一個人彷徨的時候。
他進了那間做工鋒利的像一把待出鞘的匕首的建築,兩排鞋面方形口朝內投射朦朧的光,裡面安排了枝形燭臺。
狹窄的過道讓佩德又回到了剛進來時的感覺,兩邊全是矗立筆直的高柱,頂上的人畫給出窒息的壓迫感,一位打扮正式的地精聲音柔和的招待了他:“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佩德越過她看室內,似乎是一個大的環形展廳,正前面展示了過去建築公會滿意的草稿。至於為什麼說是草稿,因為線條處理的非常粗亂差,不想別人從中學走任何東西,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先生?”招待員輕柔地複問了一遍。
佩德走過去,表情比她更溫柔,臉被室內打了一層柔和的光輝,“我想了解一下建築公會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很常規的一個問題。
招待員立馬會意:“建築公會主要負責大小各種建築的設計和建成,我們這有專業的建築隊隊伍和老牌的設計大師,能滿足您最理想的房屋的一切需求。當然,我們公會同樣非常的人性,如果有特別好的創意設計,也是會購入採納的,我們公會的大師平等的愛惜每一張有特點的圖紙,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更能設計超凡的作品。”
後面半句話都在鋪墊公會的大師多麼的好,收購的事情只是一筆帶過了。
佩德一個字一個字聽的無比認真,倚在招待員面前,胸有成竹的樣子給她一種又要談成功一個生意的感覺,招待員難免有些激動。
佩德眼睛閃了閃,語氣比接待員還接待員,有點臉紅:“那如果我這有幾張創意非常好的圖紙呢?你們也會收是吧。”
招待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