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他去?”指望他一個武官和一群文官能聊到什麼?!
塔西曼倒是沒聽出來佩德真正詫異的點,聊到他知識區範圍外的東西有點兒懵懂:“可能是伊斯特裡那裡有什麼公平原則,想讓每個人都至少參加一次?那下一次就該輪到我了。”
“嗯……也許吧。”腦電波不在一個頻道,佩德沒多說什麼,這種東西應該怎麼都不會輪到自己。
伊斯特裡。
招待各個領地的來賓是宮殿裡最大的一間40㎡會議室,僅一張紅木長桌就佔據了全部的空間,正中央有一塊裱起的傍晚教堂裡的畫,全部用幾何圖形構造,由色彩分明的顏色填充,鋪著五花十色的毛地毯,頭頂的燈懸掛在波浪紋太陽的正中心,底色是翠綠色的,四周紅色桌布上由菱形與圓接連,座椅上有一塊條紋坐墊。
約克擦著拱形門進去,有著近乎頭頂天花板的強烈存在感,感覺心髒被人緊捏著的窒息,空間太小了。
明明半人馬也不矮,但為什麼喜歡蟄居在這麼小的地方。
組織這次活動的是伊斯特裡塞約烏的唯二親信之一的阿克曼,一名半人馬和人族的混血,基本保留了人族的模樣,頭發發量又多又長,仔細看四肢也能發現比普通人長一點。
傳言他年輕的時候是學術上的瘋子,中間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和慫恿半途從政,一路直升,現在他幾乎管理伊斯特裡上下一切文政問題,領地在他繼任的百年內沒有出過任何岔子,人民對他有著極高的信任度。
“就沒有大一點的房間嗎?”約克重重坐下阿克曼右手邊順位第一的位置,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掌心大小的白紙,密密麻麻的寫滿小字。
勉強的看一點:1.在伊裡不要跟任何人打架;2.生氣了不要打架;3.雖然蓬旳會發生的一切都是友好的交流,但是不要打架……
如果有魔王城的人在現場就能發現這是洛西立德寫的字。
伊斯特裡給來參加彭旳會的每一個人都配了一位侍從,跟著從後面端著果盤蜜釀上來,在兩張座椅中間不礙事的空間整齊的朝桌上擺放東西,新鮮的水果盤出現在金黃桌布上、紙筆間。
柏溫萊在左側第一個位置坐下,發出不屑一顧的擬聲詞,正經地問約克:“共議會怎麼這次讓你來?”
“這還有什麼不能來的?”他看不慣約克,約克也看不慣這腐朽思想的柏溫萊,奧蒂茲王國迄今為止表現出來的侵略意思十有八九都跟他有關,這一個徹頭徹尾的固執派。
談話之間其他人陸續入座,約克旁邊坐下一位年輕英氣的女性,高大的身材和硬朗的眉眼跟魔物族形似但外觀上又兼具矮人族的方正,褐色軟麵皮上面護著脖子,包裹住馬甲線、深入銀質低跟戰靴,她的小腹上、整個左臂也被盔甲覆蓋,頭發被緊緊的梳立在頭頂,上來就翹著二郎腿,眉眼間隱隱有點疲鈍,勢在必得的恣意與約克如出一轍。
比起歷史上劣跡滿滿的魔物族,她更討厭半人馬和人族,這塊孕育仇敵的土地怎麼都看不順眼。
一位披著鬥篷的骨人和那努來的一名地精長官都不約而同的坐在柏溫萊旁邊,與約克和那名女性為伍的新添了伊斯雅安的多恩、道格拉斯的維多利,往年他們兩個都是坐左邊的。
柏溫萊沒說話,道格拉斯來的維多利做出解釋:“你不是魔王城負責軍隊的嗎?好端端來參加這種會議幹什麼?”
約克只覺得他們是對自己的偏見:“這蓬旳會什麼時候說了軍隊的官不能參加了?凱瑟琳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行了。”
維多利:“亞普斯這次來的人也奇怪……”
“奇怪什麼奇怪,都是伊斯特裡寫信親自邀請的,不然我也不稀罕來。”約克嗤之以鼻,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暗諷,言語上的爭鬥真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那也奇怪。”
“奇怪你怎麼不去坐那邊?”
約克一句話把維說的臉臊紅,“要不是有合作誰要跟你坐一邊。”
“好了,聒噪。”柏溫萊看著約克說的,“你千裡迢迢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感受一下共議會的風土人情嗎?”
“老頭子,你要是看我不爽,就找你們那個什麼坎東大騎士來跟我上決鬥場切磋,別在這明裡暗裡的看不起熱,你們的先輩就是最好的例子。”
柏溫萊中氣十足的怒拍一下桌子,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震耳欲聾。
多恩嬉皮笑臉地調和:“哎呀,各位有的可能三年才見一次,不要一上來就搞的這麼僵嘛,影響了兩地友誼可怎麼好。”
凱瑟琳冷眼看他:“你也好意思說這些?這次怎麼不坐左邊了?”
多恩的發言讓約克後知後覺發現他的存在,一隻手撐著下頜,眼裡的敵意有增無減:“來之前聽說了,你在伊斯雅安無理由關押了我們的人,拉爾的原話鋪墊的太多,我不喜歡。”
一場紙上的短兵相接因為有了約克和凱瑟琳兩位練兵的大人加入讓暗流擺到了臺面上。
“伊斯雅安的教廷糾紛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但真要以這種形式讓我們加入,還搞什麼投票,下一屆主教的位子我來替你們做主好了。”
作者有話說:
從第1章 憋到現在的約克上演激情1噴3,你敢內涵我,我就明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