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些魂體會因為種種原因分裂成好幾塊,比如賀沉自己就能將黑影作為分|身給分出去。
但是,這也就意味著,強大到連父親和四大長老聯手也無法奈何的邪祟,甚至並非完整體……
“對,假使魂體不完整,鬼魂也會喪失記憶。”林正揚看著兒子,“不過你怎麼突然好奇這個問題?”
“沒什麼。”林煜收回紛雜的思緒,往祠堂裡面走,“父親,您去忙吧。”
片刻後,他推開祭堂的朱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塊牌位,靜靜地豎立在祭壇前,陳舊而古樸。
林煜搬了一隻凳子,踩上去將青劍放回原位。
但他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對著先祖的畫像三叩三拜後,又將凳子搬回祭壇前,站了上去。
這下,他的視線終於和高懸的那副肖像畫平齊了。
認真研究好半晌,他確定畫中人左手執的劍和自己拿的那把青劍別無二致。
鬼使神差般,他緩緩舉起一隻手,不受控制地朝那副畫伸去。
白裡泛紅的指尖點上畫中人的青絲,一霎那,如同蒙了一層霧靄的畫卷以指尖為中心暈開層層金光,畫中人幾乎像是要活過來似的。
林煜嚇了一跳,差點往後仰倒摔下去。
與此同時,他驚喜地發現體內再次出現了那股神秘的靈力。
他毫不費力地穩住身形,抬眸看向那副畫,卻發現畫已經恢複了正常。
“難道……”林煜望著畫自言自語道,“這是您留下的最後一絲靈力嗎?”
不管先祖出於什麼原因選中了他,能讓他體會擁有靈力究竟是什麼感受,盡管體驗過成十分短暫,他也覺得很感激。
“事出有因,請您寬宥我的冒犯。”林煜輕聲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著畫像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如果賀沉真的和這位先祖有什麼淵源,看見這副畫也許就會想起什麼來。
將祭堂內的所有東西恢複原樣,林煜關上朱門離開宗祠。
因為體內的靈力,他的腳步輕盈如飛,很快就回到了小木屋前。
但他一眼就看見門窗上的符籙都被破壞了,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推開木門。
“賀沉?”凜冽的眸光掃向床榻,上面空空如也。
提起的心倏然沉底,林煜想也不想地轉身就往外跑。
下一秒,木門“砰”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了。
熟悉的陰冷黏膩的觸感自腳踝迅速朝上攀爬,將林煜的雙腳牢牢釘在原地。
“乖乖……”耳畔響起近乎嘆息的嗓音,“我好想你。”
高大頎長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後,男人探出一雙結實的手臂,自後向前將他密不透風地囚進懷裡。
林煜沒有動,唯有眼睫震顫的頻率洩露了一絲情緒。
賀沉將臉埋進溫軟香甜的頸窩裡,如同癮|君子般惡狠狠地吸了好幾口。
看得見,但摸不著也吃不到的日子,他過得實在夠久了。
冰冷的氣息順著敏感的脖頸向上遊走,最終如願以償地含住了軟嫩的耳垂。
“你要……”林煜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幹什麼?”
唇舌裹住耳肉吮吸咂弄,發出黏噠噠的水聲,賀沉抵著他模模糊糊地笑:“你說呢,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