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走到他身旁,不容拒絕地扣住他的手,低低笑道:“原來乖乖,喜歡當著室友的面被玩?”
林煜微微側過臉:“宿舍裡沒人。”
那東西比他想象中更有耐心一點,但恐怕也僅僅止於此。
林煜從沒覺得回學校的這段路如此之短,幾乎是眨眼之間,人就站到了宿舍門口。
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啟門走進去。
“嘭”的一聲,宿舍門在他身後關上,隨即傳來反鎖的聲響。
他背對著那東西閉上雙眼,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下一瞬,溫熱的軀體靠近,自後向前抱住了他。
賀沉垂首嗅了嗅他的頭發,高挺的鼻樑順勢往下蹭動,整張臉埋在他頸間,變態一般深深吸嗅著他的味道。
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自耳根處炸開,林煜脊椎一麻,身體發軟地朝後靠去。
雖然噩夢中他的感覺也很鮮明,但那東西只是一團黑影,所以他被壓著反複欺負時,內心只有無盡的惡心和恐懼。
可此刻擁著他的是真實的男性軀體,噴灑在肌膚上的呼吸帶來無法抑制的反應。
身後的人是他的室友,也是他的朋友。
香,太香了……
賀沉牙根開始發酸,他一口咬上了脆弱的脖頸。
“啊……”林煜低呼一聲,條件反射般掙動起來。
可他就像一條被摁在砧板上的魚,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鋒利的刀刃。
咬住脖頸的牙齒小幅度磨動著,男人如同一隻真正的吸血鬼,渴了餓了數百年,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類,迫不及待地想要吸幹甜香的鮮血。
林煜示弱:“疼……”
咬住他的利齒終於松開,轉而含住咬痕用力地吸,再用熱燙的舌反複地舔。
像是野蠻的獸類標記獵物。
傷口處又麻又疼,林煜受不住地顫抖起來,軟聲央求道:“可以……可以先等等嗎?”
賀沉放過脖頸上又紅又腫的咬痕,又舔了舔左耳耳垂上的那顆紅痣,啞聲笑道:“你要等什麼呢,乖乖?”
“我想……換件衣服。”林煜細細喘著氣,“這件衣服穿著不舒服。”
“換什麼衣服?”賀沉抬手掐住他的下頜,“反正不都是要脫?”
“那讓我先洗個澡。”林煜沒有放棄,“今天人太多了,我身上很髒。”
“不髒,很香。”似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不假,舌頭又重重舔起了臉頰上的嫩肉。
林煜心裡又氣又急,偏偏面上不能顯露分毫,只是問道:“你急什麼?”
他側過臉,幾乎要將自己的唇主動送上去:“他們今晚不回來。”
陰冷的目光逡巡著開闔的唇瓣,賀沉慢慢悠悠地回道:“不著急。”
說罷,他松開了桎梏。
下一秒,林煜離開他的懷抱,退至心理上的安全距離。
“去洗澡吧。”賀沉隨手拉開椅子坐下去,支起一雙大長腿,好整以暇地盯著人,“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他的姿態如同野獸抓住了獵物,又將爪子松開,等可憐的小東西拼命逃竄時,再重新摁回爪子下。
一種極其惡趣味的遊戲。
林煜就這樣頂著那東西的注視,鎮定自若地從櫃子裡翻出換洗衣物,走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