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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崔煙想也沒想就拒絕他，“付星辰是女孩兒？”
“男的學習特別好保送生，我去找他學習。”唐頌對這樣的誤會都習慣了，他感覺自己不過有幾個前任就成了職業談戀愛的，“老師你好歹看看我啊，我也是學習的。”
崔煙冷笑，“保研生也不行，誰知道你肚子裡有什麼壞水。”
崔煙要出門，唐頌死皮賴臉攔住她，唐頌總感覺自己在那個大佬聚集的班級待不長，不想只上一個月的課還要和不熟的人坐一起。
“不是老師，那什麼，我……我和伊加樂認識，他現任是我的前任，我們坐一塊兒不太好。”唐頌開始瞎編。
……
崔煙頓了頓，“白舒？”
……
“某一任。”
崔煙翻白眼都快把眼珠子翻出來了，“你還真是桃花滿天下啊。”
“那我換了？”
“換換換！我警告你唐頌，要是讓我發現這個付星辰是女孩，或者你又和他幹了什麼，我讓你拉單桌！”
“我上午才分手，怎麼可能這麼快，您也太高估我了吧。”
“得瑟。”崔煙丟下一句評價走了。
唐頌目送他敬愛的老師離開，然後掏出手機把座序表發給付星辰。
——哥我和別人換座了，我坐在你後面
三中明令禁止學生帶手機但是能不能管住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唐頌有許多學生的通病，考完試就不想學習，所以整個下午不是玩兒手機就是發呆。
下午付星辰回他訊息，拍了只保溫杯，付星辰那個胃一到冬天就碰不了涼水，比好多女孩子準多了，所以付星辰每年冬天都要買保溫杯，天氣回暖就又丟了，周而複始。
我有時候吃壞了東西胃疼請假時覺得按我這個頻率直接說痛經多好。
——付星辰
六點下課，唐頌和郝多宇幾個去吃東西，郝多宇考了兩校第一，搖身一變就成了資本主義，有錢人要當冤大頭哪有不讓的道理，往貴了點！
唐頌掛著半邊耳機搭著郝多宇，他們要去吃三中附近最貴的小龍蝦，冬天天晚的早，北方已是華燈初上，紅燈籠的節日色應景，一排排掛在街燈之下。
耳機裡是蕾哈娜的音樂，他和郝多宇聊球鞋，小龍蝦在奶茶店旁邊，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唐頌從奶茶店邊路過時奶茶店櫥窗上掛著的百葉窗被衛豐饒一點點拉上去。
先露出櫥窗後那個人的雙腿，奶茶店的暖光被橫刀切掉，流出來的一點點散在人行道上，唐頌腳步一頓，櫥窗後的那個人像一幅畫一樣，格外養眼。
唐頌懷疑衛豐饒拿付星辰當招牌。
他桌上攤著書，淺咖色的圍巾堆在桌角圍著一隻白色的保溫杯，付星辰身上有種暗地裡嘩眾取寵的氣質，他不動不說話但卻很能吸引人。
“看誰呢。”郝多宇跟著偏過頭，“有帥哥？”
櫥窗上的霧讓付星辰的面目模糊，依稀可見這人輪廓柔和，他應當有一張讓人看著感覺幹淨的臉。
唐頌知道確實如此。
他收回目光道，“這人我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