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兮遲眯了眯眼睛，再一次將那個人類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揚了揚下巴，他說：“你說我們還有其他的關系，那就把你想的所有事情都給我說出來。你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我自己來判斷，你只要保證全說出來就可以了。”
檀澤的回應，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是特別的傻，但說實話也不是有多聰明。讓他去給對方編撰出來什麼他自己都沒有經歷過的謊言，說實話他其實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還不如就像這樣。
他把他知道的，他經歷的那些全說出來。而具體他說的是對是錯，他相信兮遲一定會做出一個正確的判斷的。
抱著這種對對方充滿了信心的想法，檀澤就像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之前的人生，還有他遇到兮遲之後經歷過的一切，全都給對方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而在他講述這些的過程中，兮遲就保持著沉默，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檀澤所有的講述都結束了，兮遲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猶豫著開口問道：“所以按照你的說法，我已經死了很久了。多虧你給我做了一個傀儡的身體，我才有資格繼續出現在世界上，是這個意思嗎？”
檀澤這一次把他的提問當做了對自己的誇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露出了一個特別靦腆的笑容，他說：“其實我也沒有這麼厲害啦。”
看著他這個反應，兮遲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真的看出來了，這個人類的腦袋並不是那麼的好用。他也不明白，自己就算是死了，怎麼就會被這樣一個小家夥給召喚複活呢？
不過看著檀澤那個傻乎乎的蠢樣，兮遲至少還是可以確定一個問題——
這小家夥有一句話沒有騙他。
傀儡是連線的時候，連線的一直都是兩個人的心和魂。所以就算是現在忘了關於那個小家夥的記憶，他看著對方，也還是會下意識的捨不得對方受傷。
不僅是這樣，光是想想那家夥受傷之後委屈巴巴又愁眉苦臉的樣子，兮遲就覺得心髒的位置疼得不行。
活了千百年的歲月，他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
然而這種情緒並沒有讓他覺得有多壞。
甚至冥冥之中覺得就該如此，或許這就是對方口中所謂的牽絆了。
心裡思考著這些，兮遲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開口問道：“因為你是我的主人，所以發現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你就會跟著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那你手底下的傀儡那麼多，難道每一個出了一點小問題，你都會主動去對方的世界，幫他們解決麻煩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首先不說他有沒有那麼好心，自從有兮遲在身邊之後，他也沒有其他的傀儡了啊。
檀澤在心裡吐槽，臉上卻憋了個通紅。
低著腦袋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支支吾吾的憋了很久，他才實話實說道：“其實除了這個關系之外，咱們還有其他的關系。就是……我是你道侶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