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只擰著一張臉，做出了一個極度難受的表情。
畢竟他們的修為都不算高，和沈子俞他們也不一樣，作為和普通人沒有太多差距的修真者，他們平時還是需要正常的睡眠來維持生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夢魘的出現，對這個城鎮的打擊也確實是不小了。
守衛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知道的那些事情，比方說在夢魘出現之後，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搬離了城市，現在城裡面剩下來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還有是真的拿不出錢，又沒有什麼太多本事、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正常百姓。
沈子俞朝他道了聲謝，表示自己知道裡面的情況之後，就拉著曲長淩跟他一起進入了城鎮。
城鎮裡面的情況，和守衛剛剛給他們說的差不太多。或許是因為城裡的人越來越少，城外想要進來的人又大多數都被勸返的緣故，這城鎮看起來雖然不小，可卻蕭條的不行。
主路的大街上空空蕩蕩，基本上看不到多少行人。周圍的店鋪也是冷冷清清，看起來像是快倒閉的茍延殘喘著經營。
見到這種畫面，沈子俞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扯了扯曲長淩的衣袖，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問道：“師尊，按照時間來說的話，夢魘出現的時間，就在你清理邪神沒多久後。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真的存在什麼關聯啊？”
沈子俞以為，曲長淩說不定會考慮一會兒再給他答案。沒想到對方只是笑了笑，就點點頭，認可了他的猜測說道：“不用猜，肯定是有關聯的。”
沈子俞瞪大眼睛。
曲長淩又繼續說道：“邪神說是被消滅了，但也只是他的神魂消滅了而已。他留下來的那些邪氣多多少少感染了周圍，這是我沒辦法在當時就完全清除成功的。而接受了他的邪氣的家夥，如果本來就是黑暗方面的居民的話，自然會變得比以前更強。所以說這說不定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夢魔，接受了邪神的感染，現在變得更強了，所以有本事操控一座城鎮罷了。”
曲長淩說的非常淡定，顯然他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沈子俞倒是有些擔心了起來，扯了扯他的衣袖，緊張問道：“師尊，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時日一長，那些接受過邪神邪氣的家夥，就能變成新的邪神了呢？”
他這個擔心並不算是沒有道理。
可曲長淩聽過之後，卻直接笑了起來。
迎著沈子俞充滿了疑惑的目光，曲長淩淡淡說道：“俞兒，如果僅僅只是得到了一些波及和感染，就可以成為新的神明的話，神明的存在，未免也太廉價了一點了吧？”
這話說的沒錯。
沈子俞想了想：“那……”
“不用擔心什麼，”曲長淩揉了揉他的腦袋，回了他一個足夠讓人安心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你就當做是普通的夢魔來看待就可以了，僅此而已，沒有什麼更特殊的地方。這樣說來，是不是就安心多了？”
沈子俞眨眨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曲長淩摸了摸下巴，又笑了起來，他說：“我倒是也想看看，如果是我的話，他打算給我編織一個怎麼樣的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