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不是這個問題,現在到了洞房最關鍵的時候,他大師兄又為什麼還要拒絕他呢?
呂輕舟左思右想,也始終是想不到答案。
好在不需要他繼續思考下去,陳遠鶴傻乎乎的愣了一會兒,就主動給出了答案說道:“輕舟,我現在腦袋暈乎乎的,感覺站都有點站不穩了。今天可能沒辦法在上面了,師兄不想讓你覺得師兄不好,所以要不然咱們明天再說?”
陳遠鶴是覺得,今天是他們兩個人大喜的日子,呂輕舟這段時間為了這件事,已經操勞忙碌了很久。那除去呂輕舟做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那些,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得努力做到最好才行。
可現在最需要他來行動的事情,他好像也做不好了。為了不讓呂輕舟覺得他不好,他左思右想才得出結論,這件事情稍微推後一點,明天等他酒醒了再做,似乎也不是不行。
陳遠鶴可以發誓,他真的是很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就算是說出來的這些話有些奇怪,他也絕對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明明心裡是這麼想的,他也很努力的在這麼傳達。可是沒想到呂輕舟聽過之後,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迎著陳遠鶴寫滿了不解的眼睛,呂輕舟伸手過去將他的手抓到了自己面前。低頭輕輕的在陳遠鶴的手上親吻了一下,然後呂輕舟開口說道:“師兄,今天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來做就可以了,我保證我可以做到最好,會讓師兄你很滿意的。”
陳遠鶴還覺得這有點不妥。
畢竟其他的所有事情都幾乎全是呂輕舟來辦的,如果這最後的一件還交給對方的話,他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張了張嘴,反駁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對方的唇堵了回去。
原本就有些暈乎乎的大腦變得更加混亂。
就這麼待了一會兒,陳遠鶴終究是老老實實的放棄了思考。
他覺得呂輕舟說的沒錯,這一次是他不對。
他們既然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道侶了,那就不應該分的那麼清楚才對。既然輕舟覺得這樣挺好,那他就好好的配合,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抱著這種想法,陳遠鶴逐漸放棄了思考。
夜色漫漫,他們都應該去享受才對。
…
等到第二天早晨睜眼的時候,沈子俞先是去掌門徒弟們的小院兒裡溜達了一圈。發現陳遠鶴和呂輕舟的房門緊閉,他也就沒過去打擾什麼,只是打了個哈欠,又轉身朝著昨天那個禮堂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們家師尊是個寵愛徒弟的好師尊,所以就算是宗主的位置已經讓出去了,可現在遇到了陳遠鶴的婚禮,那曲長淩自然不可能繼續讓他和呂輕舟操心門派裡面的事務了。
就像是他們之前說好的那樣,曲長淩會幫他們代管幾天。而昨天夜裡曲長淩一夜未歸,雖說這麼想有點讓人心疼,但是沈子俞還是覺得,會發生這種狀況,並不是因為曲長淩不想回去房間。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他還在被那些人糾纏著問東問西,所以根本沒時間回去罷了。
想到這裡,沈子俞又忍不住的聯想到了曲長淩在沈家時候的那個情況。和現在外表看來,似乎沒什麼太多的區別。只不過從內在來說,沈家的那些人他們都不討厭,就算是問的問題有點多,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可現在這些牆頭草們,前段時間就算是沒有吵吵嚷嚷,也絕對都預設了那些人喊著讓曲長淩滾出修真界的行為。
那時候沒人願意幫他們,現在事情解決了,反而過來虛心求教。
求教還求一晚上,真是太不要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