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淩讓那麼多人圍在中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得清楚。
呂輕舟都能感受到,沈子俞這個言論說的有多不走心了。可偏偏陳遠鶴是個不會懷疑別人的性格,尤其是沈子俞把話說的這麼認真的情況下,他也是下意識的就選擇了信任。
眨了眨眼,他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呂輕舟。
糾結了片刻,陳遠鶴開口說道:“那……既然師尊都已經這麼費心了,確實是不能讓他浪費這些心思才對。輕舟,咱們兩個現在就回房間吧。只不過是有些苦的小師弟了,這……”
“不苦不苦,我跟師尊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也不急這一兩天的。”
根本都沒等陳遠鶴說完,沈子俞就已經擺著手打斷了他的話。
開什麼玩笑?
他有什麼苦的,他恨不得那些人能多纏著曲長淩討論幾天行嗎?
想到了曲長淩無事可做之後會發生些什麼,沈子俞就覺得自己腰痠背疼。趁著曲長淩現在被人攔著,他倒是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心裡思索著這些事情,沈子俞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道侶大典舉行的禮堂。
陳遠鶴和呂輕舟自然也是回到了他們的住所裡面。
雖說陳遠鶴現在是當了宗主,不過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專門搬出去另找一個院子,住著不太習慣,也不太舒服。所以他還是依舊住在之前那個掌門弟子的院子裡面,段春秋常年不在宗門裡待著,沈子俞自然也是一樣。
所以這院子說是掌門弟子的院落,實際上也就只有呂輕舟和陳遠鶴兩個人居住罷了。現在道侶大典既然結束,他們自然也是回到了這個院子裡面,只是在回屋之前有了些許的躊躇,讓陳遠鶴站在院子裡,半天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到他這個樣子,呂輕舟有些奇怪問道:“大師兄,是院子裡有什麼不對的東西,還是想到了什麼其他的事情?怎麼到了門口,反而不進屋了呢?”
陳遠鶴撓撓頭。
一臉糾結又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沒有想好,我現在應該進去哪間屋子比較好?”
畢竟掌門弟子的院子不小,一人一間屋子還是能做得到的。所以雖說是在一個院子裡,但是陳遠鶴和呂輕舟都是有他們自己的房間的。
哪怕之前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平日裡陳遠鶴也還是會回去他自己的房間。呂輕舟反正會不要臉的跟著他湊進去,一來二去,他也習慣了對方的跟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現在道侶大典結束了,陳遠鶴盯著這些屋子卻犯了難。
糾結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我扮演的是新娘,那我應該回夫家才對。所以輕舟,今天是不是不該去我屋裡,得去你那邊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