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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俞這麼說了,曲長淩也就沒有再反駁什麼。先是讓沈子俞洗了個澡,又給他換上了新的衣服,讓他吃了頓飯,該準備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才帶著他一起去了掌門徒弟所在的院子。
該說是他們運氣比較好,又或許是因為最近修真界不怎麼太平,他那幾個師兄師姐就算是喜歡遊歷,也到底是一個都沒離開。
總之當他們兩個人進門的時候,陳遠鶴三個人就在院子裡坐著聊著什麼。看到他們兩個人進門,段春秋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瞪著曲長淩的方向,一臉的防備道:“你別想再來勸我啊,就算是帶著小師弟一起,我也不會同意的!”
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過多的解釋,就段春秋這個樣子,沈子俞也知道她對當宗主這件事有多反感了。
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沈子俞趕忙擺了擺手,朝著段春秋安慰的笑了笑,他說:“師姐,你別這麼激動,我已經勸過師尊了,這件事到底應該聽從本人的意見,他不會武斷的逼著你接受的。”
段春秋挑了挑眉毛。
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了一會兒,她突然就高興的笑了起來。轉而看向了另一邊的陳遠鶴和呂輕舟,段春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道:“那我明白了,看來今天你們過來找的主角不是我啊?那你選好的下一個人是誰?讓我猜猜,我二師兄嗎?”
陳遠鶴聽的是雲裡霧裡。
呂輕舟卻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就想拉著陳遠鶴逃跑,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被曲長淩用目光示意他坐回原地。
師尊現在的瞳色是血一樣的鮮紅,那種紅有點兒詭異還有點嚇人,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放在曲長淩身上,卻有種非常合適的感覺。
這襯託的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更瘋狂了。
畢竟是知道他的精神狀態出了些問題,所以就算是沈子俞在旁邊陪著,他這幾個徒弟到底是不敢觸他的逆鱗。呂輕舟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嚥了口唾沫,他看向曲長淩的眼睛,然後直白的開口問道:“師尊,您心裡面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在我們面前也沒必要做什麼太多的鋪墊,直接有事說事,就算是聽起來讓人難以接受,我也會努力的勸服我自己,去接受您接下來要說的話的。”
他這話說的可謂是太有水平了。
曲長淩聽的非常滿意。
於是立刻放棄了那些拐彎抹角思考措辭的事情,他直入主題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現在這個情況你們也知道,為了我自己的平穩生活,也算是為了宗門的安全,我決定脫離宗門,把宗主的這個位置,讓給你們其中的一個人。”
呂輕舟嘴角猛地一抽,他當場就想拒絕。
可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曲長淩就好像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樣,突然表情嚴肅的瞪了他一眼,就這麼簡單的一個表情,也成功的讓呂輕舟把卡在嘴裡的那些拒絕的話,全部重新吞回到了肚子裡。
他開始懷疑,如果自己不懂事的把這些話說出口的話,說不定他的師尊就能直接在這裡拍死他了。
反正曲長淩現在是個瘋子,隨便拍死人都是很合理的事情,說不定到時候小師弟都不會站在他這邊,那就實在是太讓人悲傷了。
老老實實的選擇了閉嘴,又停頓了一下,呂輕舟咬了咬牙,趕在曲長淩再一次開口之前,他主動請纓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師尊,宗主的位置讓我來做吧。師妹既然不願意,那我願意。我修為是整個宗門除您之外數一數二的了,就光憑這一點,我也能勝任這個位置。”
他的這種回答,完全是出乎沈子俞的預料之外。一時間忍不住好奇了起來,沈子俞朝著呂輕舟問道:“二師兄,你是猜到了師尊會選大師兄,不想讓他去遭受那些麻煩,所以才主動要求自己來做這個位置的嗎?”
呂輕舟聽著他的問題,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曲長淩的道侶,就算是偶爾明白他這個瘋子師尊的想法,可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猜的那麼正確。
之所以會說出現在這樣的話,其實說到底,也只是單純的為了保護一下他的大師兄而已。
畢竟現在師妹已經主動拒絕了,那剩下來的一共就兩個人。他選擇了承擔,大師兄就可以不用承擔。這麼簡單的道理,呂輕舟還是想得通的。
然而他唯獨沒有想到,曲長淩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放在候選人行列裡面。
直接看向了陳遠鶴的眼睛,曲長淩開口問道:“遠鶴,宗主的位置我決定讓你來坐,你有信心自己能坐好這個位置嗎?”
陳遠鶴回答他的是一臉的茫然。
事情突然之間發生的太多,跳躍性又實在是太大。呂輕舟確實是已經想明白了,但是這些內容對於陳遠鶴而言,想要用這麼快的速度理解清楚,也確實是挺費勁的。
看到他那個傻乎乎的樣子,曲長淩一時間也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真的沒問題嗎?
但是能選的徒弟不願意繼承,願意繼承的徒弟又不合適。
左思右想最合適的只剩下陳遠鶴一個人了,所以咬了咬牙,曲長淩終究是決定無視了這些微小的缺點,朝陳遠鶴繼續說道:“遠鶴你來做宗主,輕舟在一旁可以幫襯著你。春秋雖說不願意擔這個職責,但是她永遠都是水雲宗的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所以如果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沒辦法獨自解決,你身邊還有這兩個人可以幫你,再加上那些長老和堂主,處理起來應該不是特別的困難。”
聽到這裡,陳遠鶴總算是完全理解了曲長淩的意思。
可是臉上的表情仍然有些呆滯,他憋了很久,才緩緩問道:“師尊,說了這麼多,您就是想告訴我,以後出了問題別找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