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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和兮遲想的差不太多。
邪神作為沒有完全喪失神格的神明,水平確實比他要高了不少。可問題是邪神司掌的是萬物的邪念,就算是神格還在,他在戰鬥方面,也終究還是不如兮遲那樣的在行。
殺神手中的長劍就是為了殺戮而出,每一個動作都是幹脆利落的不帶任何猶豫。邪神就算是能力比他要強了不少,可是戰鬥了沒多長時間,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抵抗和阻攔,甚至沒時間抽空去對兮遲做出什麼還擊的動作。
這個狀態持續了幾個回合之後,邪神的情緒也逐漸變得暴躁了起來。狠狠地擰了擰自己的眉毛,邪神冷冷的說道:“兮遲,你別得意忘形了,你現在這個身軀都只是個木頭而已,如果我願意的話,我隨時都能直接給你捏碎了,你知道嗎?”
兮遲沒有回答。
只是握著長劍的那隻手再一次的落了下去,劍鋒帶著淩冽的殺氣,讓邪神忍不住的再一次退讓出去。
這種單方面的攻擊抵抗讓邪神的狀態變得越來越瘋狂了起來,又過了兩個回個以後,他終於是再也沒辦法忍耐,直接將自己周圍的死氣擴充套件到了極致,讓周圍的黑霧帶著那濃稠的河水,以最快的速度彙聚在一起,形成了無數根長長的黑色的觸手,一部分作為防禦,另一部分則朝著兮遲的方向盡數沖了過去。
這些觸手雖說速度不怎麼快,殺傷力肯定也沒有兮遲的功法那麼強大。可勝在了這東西內裡蘊含著的氣息太過霸道強勁,以至於兮遲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終究是沒辦法在觸手近身之前,把它們全部解決幹淨。
不過常年戰鬥的本能已經讓兮遲形成了習慣,所以在看到觸手攻擊到面前的時候,兮遲並沒有多少恐懼的感覺。反而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用自己全部的功法對向了其中一部分的觸手,毫不猶豫的舍棄了另一邊,任由那觸手逼近身邊,扯掉了他左邊的那隻手臂。
邪神本來還以為這是自己佔了上風的證明,可是當那隻木頭做的手臂完全斷裂開後,下面露出的和大臂等長的那把短劍,又一次讓邪神忍不住的皺起了眉毛。
牙齒已經不由自主的咬在了一起,邪神一字一頓的怒吼說道:“兮遲!你都被改造成什麼樣子了?這還哪兒有一點神明該有的樣子?不純粹就只是為了保護人類的殺戮工具而已了嗎?”
聽他這麼說著,兮遲也低頭看了看自己代替了左臂的那把短劍。迎著邪神充滿了疑惑的目光,兮遲居然是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他說:“你說的沒錯,我最開始讓他給我這麼處理的時候,他也跟你說了同樣的話。”
這把短劍是他讓檀澤幫他安上的。
不只是左臂,右臂和雙腿也是同樣的配置。
按照兮遲的想法,這一場戰鬥他肯定沒辦法進行到最後。不只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有他畢竟是個傀儡,他沒辦法突破傀儡師能夠賦予他的能力上限。
既然如此,戰敗是必然的結果。
只是如果有這種雙重保險的話,被扯斷了胳膊腿,他也還是能繼續戰鬥。這至少能讓他的作用持續的稍微久一點,至少對他自己而言,他是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可是在給他換上這些東西的時候,檀澤卻是一直在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不滿的話。
檀澤說他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個單純為了殺戮而製造出來的工具,讓檀澤本人覺得特別不滿。畢竟在製造兮遲的時候,檀澤懷揣的一直都是濃濃的愛意才對。現在的愛意像是變了方向,讓他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兮遲聽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是像往常一樣保持著安靜。不過檀澤也習慣了他的這種安靜,只是絮絮叨叨說夠了自己想說的話,可到了最後,也終究還是按照兮遲的要求,給他重新做了組裝和配合。
想到了這些事情,兮遲臉上原本冰冷的表情變得柔和了幾分。甚至帶出了些許的笑意,這是他身為神明的時候,都從來沒有表露過一次的。
而看到了他的這個表情,邪神也是驚了一下。隨即那種憤怒又瘋狂的情緒變得更多了幾分,他咬著牙看著兮遲,語氣冰冷的說道:“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我好不容易覺得你們還算不錯,還配得上跟我一起改造這個世界。結果你們就要做出來這種讓人惡心的事情,讓我對你們徹底的失望?”
兮遲看了看他,然後甩了下自己的胳膊。
確定手臂上的刀刃還算是比較好用,他才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面前的邪神。思索了一下,兮遲難得主動的提出了一個問題說:“邪神,你喜歡過什麼人嗎?沒必要非得是人,什麼其他的生靈,或者不是生靈也沒關系。你體驗過喜歡這種感覺嗎?”
邪神聽到他的問題,堅定的搖了搖頭。
所謂的情愛都是最底層的生物才會考慮的事情,他是高貴的神明,怎麼可能跟那些東西混為一談?
然而接受到了他的回應,兮遲卻是微微垂眸。喃喃的唸了一聲,他說:“那你還真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