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離搖了搖頭，他說：“也不算是他的東西，是別人給他的罷了。這鏡子像是一個監獄，裡面關的都是做過壞事的妖獸和魔頭。畢竟有的時候，直接殺掉並不是最好的懲罰方式，比方說眼前這個魔獸，讓他在這裡孤寂千年，比直接殺了他，要讓他痛苦多了。”
沈子俞有些不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第一層還會出現那樣的幻境呢？”
“為了測試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進入上面的人，”柳不離說：“這地方只是妖獸的監獄，又不是讓人送死的東西。如果你連第一關的幻境都過不去，肯定就會送你離開。上面的這些，你自然也用不著來了。”
沈子俞恍然大悟。
柳不離卻又笑了聲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難道不好奇你師尊的身世嗎？”
沈子俞又是不解：“師尊的身世？有什麼特殊的嗎？我以前聽說師尊是個孤兒，是師祖把他撿回師門的。難不成師尊的父母也是很厲害的存在？”
“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血脈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柳不離揚了揚下巴，示意沈子俞看向前方。
只見那一片銀白之中，曲長淩持劍而立，周身的氣息凜冽到了極致，甚至比原本圍繞著他的陰氣更深了幾分。
那種氣息確實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而且說到底，如果真的只是個普通的人類，他也不可能強到這種離譜的地步吧？
不對，普通的人類應該也行。
沈子俞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柳不離，他說：“前輩，您不也只是普通人類嗎？可是您比我師尊還強，這不是證明，我師尊這麼強也算合理了嗎？”
柳不離搖了搖頭。
他湊近了沈子俞，然後粲然一笑，他說：“我身體確實是人類的，但是內髒沒有一個是普通人的。包括這隻眼睛都不是我自己的，那你覺著，我還算是人類嗎？”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沈子俞盯著看了片刻，他實在是沒看出柳不離的兩隻眼睛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知道，柳不離沒有說謊。
既然如此……
難不成他師尊也不是人？
沈子俞看向遠方，他突然有點小興奮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