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指點了點唇,曲長淩有些不適的皺了眉毛。他說:“春秋,唇上這胭脂不能去了嗎?我到底也是個男人,看起來奇怪極了。”
段春秋卻不以為然,哼了一聲,她說:“師尊,您這話說的,就實在是太過迂腐了。男人又怎麼了?男人也有點胭脂的權利!況且您長得這麼漂亮,點上胭脂也毫無問題,這多搭配呢!”
她這樣說著,呂輕舟和陳遠鶴也在一旁點頭稱是。他們一開始的時候也擔心段春秋這樣,會不會讓他們師尊顯得有些女氣。
可事實證明,是他們想的有點多了。
不僅沒有女氣,甚至還有些別樣的俊美。
不愧是他們師尊。
就樣貌來說,他絕對贏了徹底。
眼看曲長淩目光中還有些猶豫,段春秋幹脆繼續道:“師尊,要不你換個角度想想?小師弟既然都想看你穿嫁衣了,那自然也想看你點胭脂的模樣。你這般打扮,到時候他掀了蓋頭,肯定是要開心死了。想想那畫面……”
“我知道了。”
曲長淩這一次沒給段春秋說完的機會,就點頭應了下來。
只要是他們家俞兒願意,別說是個胭脂,讓他做什麼都行,又何必拘泥於這點小事?
這樣說著,曲長淩將蓋頭給自己蓋好。
遮住了面容,又深呼吸了兩下,他便開門走了出去。
修真到了他這個地步,早就對世間萬物有了感知。即使是閉著眼睛,也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任何的幹擾,更不用說這個還能透些光亮的蓋頭了。
看著他獨自離開的背影,陳遠鶴有些擔心。口中喃喃問道:“你們說,師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大師兄,你就是太操心了。”段春秋伸了個懶腰,她說:“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好好看戲就行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放心,就憑咱們的本事,也只能給師尊幫倒忙的。”
陳遠鶴撓撓頭,這話說的好像也沒錯。
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是更擔心了。
呂輕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陳遠鶴這個操勞性子,怕是永遠也改不過來了。只能沖著他笑了笑,他說:“大師兄別擔心,師尊本事那麼大,沒人能把他怎麼樣的。”
師弟師妹都這麼說了,陳遠鶴猶豫了片刻,也只能點頭。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沈家。
而與此同時,沈天揚坐在準備好的大典現場,看著他身邊留給曲長淩的位置,心裡突然就多了種不好的預感。
老爺子終於反應過來,他這麼多天思考懷疑的時候,似乎是首先排除了一個看起來特別正確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