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再也沒辦法忍受,仰頭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對著曲長淩就發動了攻擊。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這麼強,這一場比賽應該要進行一段時間才對。
可也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比試結束的迅速,就像是在開了個玩笑。
曲長淩只是拔劍,揮斬。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
可那彷彿可以毀天滅地的靈氣卻讓整個比武臺開始震顫,陳塵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就被劍氣震的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巨大的靈石構造出來的比武臺,被他這一劍斬的粉碎。
等陳塵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曲長淩才收了防禦的結界。憑空立在那一堆廢墟之上,他回頭看了眼裁判的方向,抿了抿唇道:“抱歉,沒控制住力道,這臺子毀了,我賠。”
曲長淩這話說的是挺好聽,可是有誰敢真的讓他去賠?
主辦方的掌門都一個勁兒的給他陪著笑臉,不停的跟他說這比武臺不值錢,說玉衡上仙能讓他們看到這精彩的比試,著實是比舞臺要重要太多了。
他們的這些客套恭維曲長淩聽在耳中,淡淡的點了點頭,也就算全數應了過去。
至於陳塵要怎麼處理,那這是主辦方和那些自詡前幾的門派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也不打算參與。
今天的比武由此畫上句號,不需要他們再繼續逗留,曲長淩也就帶著他的幾個徒弟回去了水雲宗裡。
他自己坐在掌門的院子裡發呆,沒過多久,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曲長淩喊了聲“進”,木門就被推開,他那三個徒弟從外面一個個全擠了進來。
曲長淩挑了挑眉:“你們找我有事?”
“不是找您有事,是看您獨守空房,過來安慰一下您,”段春秋笑嘻嘻的,拉著她的兩個師兄跑到了曲長淩身邊坐下。
陳遠鶴之前在觀眾席上一直沒機會跟曲長淩說話,現在總算是得到了機會,他趕忙開口道:“師尊,就這樣讓小師弟被他們帶走,你怎麼不去追追啊?”
曲長淩眨眨眼。
他想了想道:“這也不是被帶走,只是他娘親叫他過去談談心。會回來的,所以……”
“那也要去追才行啊,”段春秋打斷了曲長淩的話,她說:“師尊你之前都這麼不要臉,怎麼現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就變得要臉了呢?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小師弟他娘親已經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繫了,那你想小師弟了你就去追啊,大不了就是讓趕出門,趕出來了就守門口啊,我就不信小師弟這麼喜歡你,他娘親還真能當著他的面太委屈你不成?”
段春秋說的特別幹脆。
陳遠鶴有些緊張:“師妹,你說的有點不妥吧,萬一……”
“有什麼萬一的?搏一搏才能抱得美人歸!”段春秋一拍桌子,她說:“師尊你放心,就算是她真的動手,肯定也打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