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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輕舟昏過去了。
陳遠鶴卻傻了眼。
他呆愣的看著明顯是被疼暈過去的呂輕舟,然後又轉過頭,一臉呆滯的看向沈子俞。
張了張嘴,大師兄抹了一把眼淚,終於努力的從哭的幹澀的嗓子眼兒裡,擠出了一個問題說:“小師弟,你剛剛給你二師兄餵了個什麼東西啊?”
“好東西,救他命的,只要心髒沒壞,都能給他救回來。”沈子俞說:“只不過因為是極速恢複,他裂開的傷口都在努力癒合,所以這種感覺肯定特別的疼。具體有多疼我不知道,但是你看,二師兄臉都白了,那肯定是疼極了。”
沈子俞說的心有餘悸。
他可是一點兒都不願意嘗試這個。
陳遠鶴吞了口唾沫。
他其實覺得呂輕舟臉色煞白到這幅樣子,明顯是因為失血過多。可是小師弟畢竟是呂輕舟的救命恩人,陳遠鶴想了想,也就沒有開口反駁。
倒是沈子俞有些不滿,手指握緊成拳,在曲長淩身上不輕不重的砸了一下。他皺著眉毛,滿臉不快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說可以看看情況,決定一下到底要不要下殺手嗎?我還沒來得及看情況,你怎麼就這麼自覺的動手了呢?”
徒弟對師尊這樣說話,那可是大不敬了。
就算是還沒從大起大落的情緒中反應過來,陳遠鶴作為大師兄本能的意識,也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提醒一句。
畢竟小師弟是個好人。
這麼好的人,他不想再看到師尊去懲罰他了。
可讓陳遠鶴沒想到的是,他這邊還沒有來得及提醒求情,那邊的曲長淩就已經笑了起來。
目光中寫滿的都是討好和溫柔,他揉了揉沈子俞的腦袋,有些委屈的說了一句:“我就是經過了判斷,才下的這麼重的手。如果不這樣,那魔神不放手,事情也沒辦法解決了。俞兒你說是吧?”
沈子俞哼了一聲不予回答。
陳遠鶴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他的師尊怎麼變成了這樣?
不是脾氣很差,一句話沒說對就得滾去閉門思過抄經文嗎?
小師弟都這麼沖撞他了,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陳遠鶴百思不得其解。
可下一秒,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悟了些什麼。
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師尊不會是因為拿了小師弟太多的寶貝,所以不好意思再罰人了吧?
這樣一想,陳遠鶴看向沈子俞的目光一時間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