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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曲長淩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帶路去了。
陳遠鶴同情的看了看沈子俞,他輕輕嘆了聲說:“小師弟,該認錯的時候,就跟師尊服個軟吧。也不是外人,你說點好聽的,不丟人的。”
沈子俞勾唇笑笑。
當然不是外人。
可就因為不是外人,他才堅決不要去服軟說好聽的,他還要等著他師尊來“懲罰”他呢。
舔了舔嘴唇,擔心自家大師兄再想太多,沈子俞幹脆選擇了岔開話題。他說:“對了大師兄,師尊之前跟我說,二師兄這百年時間裡都很正常。那為什麼偏生是這段時間突然出了問題,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這句話出口,走在前面的曲長淩都放慢了腳步,偷偷的側耳聽了過來。
之前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想到的都是殺了呂輕舟,除此之外別的沒有考慮,也沒心思去過多考慮。
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結局都是已定的了,他也就沒想到去詢問太多。
現在想想,似乎最重要的那個起因,確實是被他自己給忽略了。
兩人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陳遠鶴身上。
可惜這問題就算是讓陳遠鶴回答,他也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些糾結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陳遠鶴認真的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們出去沒過幾天,輕舟就從外面回來了。這次他回來的時候還給我帶了些物件,說是自己在路過的村鎮中買的,覺得挺適合我,就給我拿回來了。”
說著,陳遠鶴將自己的本命劍拿了出來,劍尾掛了一個小玩意兒,是一條繩子編出來的小舟。
做工說實話不怎麼精細,反正是沈子俞這種大少爺絕對不會買的。
小舟下面繡了個小小的“呂”,歪歪扭扭,看起來要多粗糙有多粗糙。
可是針腳平平的,每一根線頭又好好的藏了起來。似乎是很認真的在做,只是實力真的不夠,才弄了個這樣不倫不類的效果。
沈子俞摸了摸下巴。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旁邊就傳來了曲長淩涼涼的聲音,他說:“這哪兒是買的?是他自己做的吧。”
沈子俞愣了愣。
這話不錯,倒是也解釋通這玩意兒為什麼這般簡陋了。
陳遠鶴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低頭將小舟重新打量了一遍,他笑了起來道:“輕舟的字還是這麼醜,這倒是說的通了。他剛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兩個裝飾的小圓圈呢。”
他這麼一說,三個人腦海中都出現了呂輕舟拿著針線、跟這個小玩意兒較真的樣子,隨即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