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消停了,可看著屋裡被毀壞的傢俱,牧雲覺得有些頭疼。
第二天去退房時,前臺小姐姐的臉色都變了。
她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兩人,並交給了他們一份清單。
“二位,這是昨晚你們弄壞傢俱的總金額。”
他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能激烈到這種程度?
前臺想都不敢想,怕自己當場臉紅。
他們一共賠付了三千兩百元,前臺目送著兩人離開,那句“歡迎下次再來”還是沒說出口。
這倆人雖然長得極為養眼,但危險程度似乎也和顏值成正比。
牧雲和胥淩引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新聞,發現昨天雖然地震持續時間很短,但仍然有人不幸傷亡。
“這詹息炎真就沒人管他嗎?”牧雲皺了皺眉頭,咬油條的力氣都不由得變大了。
胥淩引:“之前仙界對他的約束還管些用,現在他是絲毫不在乎了。”
詹息炎每次都在仙界的底線邊緣徘徊試探,他似乎是摸透了如今仙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才敢這麼一次次的放肆。
牧雲也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像末川開戰,但仙界也不能一直放著他為非作歹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仙界好歹是三界守護者的身份,如今這般息事寧人的態度也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
胥淩引看出了他的心思:“憤怒和沖動沒用,得想辦法。”
牧雲一滯,不是因為胥淩引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而是因為他說話時的語氣真的很像自己一千年前的夫子,就連教導他的說辭都是那麼的像。
可胥淩引不可能是他,畢竟夫子已經死了,死得很慘,而且是自己親眼所見。
沉默了一會兒,他將思緒抽了回來,問胥淩引道:“您已經想到辦法了嗎?”
胥淩引點了點頭:“辦法一直都有,只是時機還未成熟。”
“什麼辦法?”
詹息炎一直以來都是在暗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每次都對三界造不成太大的危險,但就是如同一個跳蚤一樣時不時咬你一下。
抓不住,但很惹人厭。
胥淩引捏著吸管攪動著杯子裡的豆漿,眼神也隨著自己手上的動作緩緩移動。
“當然是等著他越界。”
牧雲又咬了一口油條,胥淩引這話的意思他是懂的,可具體要怎麼做呢?
詹息炎好歹也在末川混跡多年,三界中的界限他也摸得一清二楚,而他這個人又滑得很,想讓他越界是一件很難的事。
這時,胥淩引停下了攪拌的動作,接著將整個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人一直不敢行差踏錯,有兩個原因,”他道,“一是出錯的後果他承受不了,二是面前的誘惑不夠大。”
牧雲恍然,只要給他足夠的誘惑就行!
如今末川附近的聚靈淵已經成為一處空殼,上次地府之行和昨天製造的那場“自然災害”都沒能給他帶來好處,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現在正是設定圈套的好機會。
牧雲有點激動:“上神,您要開始行動的話,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盡管說。”
胥淩引有趣地看著他:“你已經不在仙界了,還這麼賣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