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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裡布有一道結界, 裡面的聲音、畫面半點透不出外面。
玄宸在一切還沒有重新開始時,他還有力氣罵人,不過他成長的環境簡單, 罵人的詞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沒有一點新意, 對於白書蘭而言根本無關痛癢。
但他的聲音還是或許聒噪了, 白書蘭手一揮, 一顆丹藥趁著他張嘴的功夫被丟近了他的嘴裡。
這次不需要白書蘭親自動手, 丹藥剛一入口便化作一道清流,滑入他的食道裡。
玄宸試圖將丹藥吐出來,卻無濟於事, 他張口想問白書蘭給他餵了什麼, 但發不出一點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白書蘭笑道, “剛才給你吃的是啞藥,這個藥能毒啞你的嗓音, 只有我知道解藥,沒有解藥你這輩子別想再說一句話。”
玄宸死死地瞪著她,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
白書蘭看著玄宸的表情,心中卻只覺得十分痛快。
曾經她在天界叫天不應, 叫地不靈時,她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玄宸, 然而玄宸只是將她的情緒當成無關痛癢的無病呻吟, 甚至覺得她不知好歹:他都已經將她帶上天界了,她一個凡人能登上天界, 受到仙氣滋養, 延年益壽, 又被堂堂天族太子捧在手心裡呵護著,他已經對她足夠好了,她怎麼能不知好歹,給他臉色看呢?
果然,刀子都是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的,白書蘭的眼神落在玄宸身上,用玄宸以前的話來說,她如今已經半隻腳踏入仙途,而他如今只是一個凡人,她給他吃了只有神仙能服用的仙丹,雖然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但他一個凡人能服用仙丹,逃離凡人壽命不過百的桎梏,他怎麼能夠不識好歹呢?
白書蘭看著玄宸,刀刃緩緩下滑,在他的身上割出了一道血線,但因為百還丹的原因,他身上的傷口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止血。
但他如今口不能言,只覺得身上的痛苦成倍增長。
白書蘭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又將他雙腿的膝蓋骨剜去,玄宸疼得渾身顫抖,雙眼充血,他張著嘴,喉間發出“嗬嗬”的破風聲。
他看著白書蘭手中那兩塊骨頭,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體內不知從何處生出了一股力量,竟沖破了百還丹藥力的束縛,白書蘭沒有防備,她空有一身修為,卻沒有半點實戰經驗,手中的匕首被玄宸奪走,玄宸握著匕首,正欲刺向她最薄弱的丹田處。
直覺告訴他,刺向這裡比刺中心髒更有用。
他的手筋被挑斷,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動作,他握著匕首十分有力,彷彿一個正常人,這根本不正常!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白書蘭根本來不及反應,她被玄宸禁錮著,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她的丹田,她的身上的玉佩突然破碎,在白書蘭的身上隨之亮起一道魔氣結界。
玄宸的匕首停留在結界外不得寸進,白書蘭這才回神,一掌拍在聞夕遲的心口,將他擊飛,玄宸本就是強弩之末,被她打了一掌之後便徹底沒了還手之力。
白書蘭的這一掌沒有留手,玄宸如今只是一個孱弱的凡人,被白書蘭的一掌拍得體內筋骨盡碎,五髒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他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但有百還丹吊著他的性命,他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丹藥迅速發揮著作用,一點一滴修複著他體內的致命傷。
而就在這時,白書蘭發現了不對,玄宸的體內,竟有仙氣彌漫出來!雖然量不多,但真實存在。
“發生了什麼事?”柴房的隔壁就是元初和聞夕遲現在住的客房,白書蘭布在柴房外的結界只能隔絕聲音傳出去,卻不能阻隔仙氣和魔氣波動。
她剛才感受到一股強烈的仙氣波動,其中夾雜著細微的魔氣,但柴房裡玄宸是凡人,白書蘭還未正式修成正果,用不了仙力,按理來說,柴房裡是不可能有這些動靜的。
元初生怕有什麼變故,便尋了過去,她推開柴房門往裡看了眼,發現白書蘭的衣擺、面容上有噴濺的鮮血,而不遠處玄宸的轉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元初看向白書蘭,驚了,“你受傷了?!”
白書蘭摸了摸腰間的玉佩,轉頭看向元初擔憂的視線,她心中微暖,搖頭道:“我沒事,這些血不是我的。”
“公主,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白書蘭向元初攤開手,她的手心裡握著兩塊透著玉石般瑩潤色澤的骨頭,“玄宸的骨頭,和正常人的骨頭不一樣。”
白書蘭看著那兩塊從玄宸身上剜出來的膝蓋骨,這兩塊骨頭並非普通凡人那樣的白色,而是一種玉石般的瑩白,透著一點淡淡的金色,透著一股聖潔的氣息,看起來非比尋常。
元初第一眼看過去以為是仙骨,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並非如此。
這兩塊骨頭雖然看起來無比聖潔,神聖不可侵犯,但若是細細感知,能輕易感知到骨頭中散發的淡淡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