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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宸這個名字, 對於白書蘭而言是一個陰影,是一個禁忌,午夜夢回時, 她做的噩夢裡都是玄宸的那張臉。
他將她強擄後對她述說愛意時的深情,他廢掉她的雙腿時的陰鷙, 以及他廢了她的雙腿後祈求她原諒時的卑微。
她恨玄宸入骨, 也將對他的恐懼刻在進了骨子裡。
白書蘭顫抖的視線落在院子中的那個男人身上, 院子裡的男人劍眉星目, 面板白皙,透著一種生活在人魔兩界邊境絕不會有的紅潤健康的色澤,即使穿著人魔村裡最普通的灰色麻布衣, 也像是富貴人家的貴公子偷穿了平民的衣服, 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為什麼她以前沒有看出一點異常,這怎麼可能?別說玄宸只是轉世投胎變了模樣, 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能認得出來才對啊。
她恨玄宸。
因為玄宸,她沒能見父母、見兄長最後一面, 她的父母在死之前因為牽掛她的安危,一直到死都念叨著她的名字,沒能閉上眼睛。
她因為玄宸,變成了不孝不悌之人, 她恨玄宸恨得入骨,若不是她實力太過微弱, 和玄宸、和整個天族對抗無異於蚍蜉撼樹, 她早已親自向玄宸複仇。
可是為什麼,玄宸這個仇人站在她面前時, 她卻認不出來他?她之前還救了這個仇人!
他竟是玄宸?!
她居然又一次救了玄宸!
她感覺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潛移默化地改變她的認知, 遮蔽了她的眼, 推動她與玄宸的重逢,試圖讓二十年前她與玄宸的故事重演。
白書蘭並沒有懷疑元初這句話的真假,因為在元初點破玄宸身份的那一刻,她感覺到眼前的世界似乎變了模樣,院子中的那個人雖然五官和玄宸一點也不像,但白書蘭光看背影就能看出來,那個人的就是玄宸。
她抬眼看向院外,眼神空洞麻木,還有一種被命運戲弄的無力與絕望。
她都已經躲到了這裡,他仍舊不肯放過她嗎?之前他又一次重傷暈倒在她面前,是想故技重施,讓她知道,她再怎麼掙紮,也逃不出他們的掌控嗎?
白書蘭臉色白得幾近透明,她感覺像是被一座看不見的囚籠困住,喘不過氣來,她渾身發涼,腦袋一片空白,一時間對未來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元初覺得白書蘭的臉色有些不對,她抬手在白書蘭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白書蘭在一片嗡鳴聲中聽到了元初清亮的嗓音,將她從一片森冷的地獄中拽起來,她猛地回神,看向元初,語氣決然:“我去拖住他,他不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快離開!你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不能讓他發現你們在這裡。”
元初:?
元初疑惑:“我們為什麼要離開?不能讓誰知道我們在這裡?你要拖住誰?”
白書蘭將她的猜測說出來,既然她已經逃不出天族的掌控,那麼她不能連累元初和聞夕遲。
她知道聞夕遲與天界是敵對的關系,若是讓天上的那些神仙知道元初和聞夕遲在這裡,還受了傷,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他們是她的恩人,她不能連累他們。
白書蘭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堅定的決然:她絕對不能連累恩人們,也絕對不會再跟玄宸迴天界。
她在意的親人都已經沒了,她已經沒有能夠被玄宸拿捏的弱點了,她要跟那些虛偽的神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