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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些事情是越怕出意外就越會出現意外,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聞夕遲卻遲遲不見醒來,周圍縈繞的魔氣反而越來越濃了。
他眉心緊皺, 似乎在夢境裡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就連本來恢複了些紅潤的唇色又重新變得煞白。
霧娘又在貴妃塌旁的香爐裡續上一柱安神香, 聞夕遲的臉色緩和了些, 但仍是不是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怎麼還沒醒來?”元初看著聞夕遲的表情, 有些擔憂地問霧娘,聞夕遲沒醒來,她都沒心思打遊戲了, 這三天她就守在旁邊等著聞夕遲醒來。
元初並沒有意識到, 她嘴上說著對聞夕遲只是有一點點朦朧的好感,但實際上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不止是一點朦朧的好感——最起碼她對聞夕遲的在意已經超過了對遊戲的喜歡。
霧娘探了探聞夕遲的脈, 又檢查了聞懿的狀態,沉思片刻, 冷靜道:“好像出了點意外。”
元初:?
什麼叫好像?
也許是元初質疑的表情擺在了臉上,霧娘故作鎮定地咳了兩聲,“使用魘魔內丹雖然也能達到和你們人魚織夢一樣的效果,但這顆內丹魔性比尋常內丹的魔性大, 他又是心思重的人,很容易會被內丹上殘留的魔性誘匯出心魔, 陷進夢魘中無法自拔。”
“你別這樣看我, 這個風險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元初皺起眉,看向聞夕遲, 他周圍魔氣四溢的樣子, 確實有點像是滋生了心魔的狀態, 她擔憂地皺起眉:“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小丫頭,你放心,區區心魔還奈何不了魔主的血脈。”
元初懷疑的眼神落在聞懿身上,不太相信霧孃的話,畢竟聞懿也是魔主血脈,如今還不是被心魔纏身昏睡不醒?
元初宛若看庸醫的眼神落在霧娘身上,雖然剋制而隱晦,但霧娘這樣的人精怎麼會沒看出來?霧娘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解釋道:“聞懿公主是個例外!她自己沒有求生意志,就算有魔主血脈也沒有用!”
她知道目前這種情況,元初懷疑她的醫術也很正常,她也沒有將元初的質疑放在心上,“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進入他的夢裡喚醒他,雖然這個方法有點冒險,但也是目前能拿得出來最有效可行的辦法。”
霧孃的做事風格一向大膽而激進的,不然也不會明知道魘魔內丹有如此大的缺點的情況下聽從聞夕遲的安排使用魘魔內丹救治聞懿。
雖然聞夕遲不同意元初插手這件事,但聞夕遲現在不是沒辦法再反對了嗎?
元初想了想,拿出通訊玉牌,“算了,我還是叫我大哥過來幫個忙吧。”
元初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有自知之明,聞夕遲進去了都出不來,她那點半桶水的實力更不夠看,如果她一會也被困在夢境中,那豈不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送?
霧娘也不阻止,畢竟元荀確實比元初有用且可靠多了。
至於聞夕遲不同意?還是那句話,昏迷的人沒有發言權。
元初給元荀發出傳訊,然而過了許久都沒有被接通,她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正常,又撥了第二遍。
這次傳訊倒是接通了,然而對面傳來的不是元荀的聲音,而是他的心腹護衛的聲音。
“公主,大公子剛才突然頓悟,如今已經閉關了,您有什麼事嗎?”
這麼巧?
元初皺了皺眉,“大哥什麼時候出關?我這裡有些急事找他。”
“屬下不知,大公子閉關,短則兩三月,長則兩三百年,這些都說不準的,公主若是急事,只需要吩咐一聲,屬下定會將您的事辦得妥妥貼貼。”
元初聽出來對面的人不是在撒謊,這件事確實是有些不湊巧。
她嘆了口氣,“沒事了,這件事你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並不是所有的人魚都會織夢,且聞夕遲此時的狀態虛弱,讓別人來元初也不放心。
元初在一旁又守了幾個時辰,聞夕遲身上的魔氣越發濃鬱了,安神香的效果越發微弱,霧孃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淡定變得有些凝重。
“不行,他的夢境和公主的夢境似乎産生了共鳴,我還是小看了聞懿體內那近千年的老心魔,小丫頭,來不及了,你進入他的夢裡,把他叫醒帶出來,否則再這樣下去,就算他是魔主血脈,醒過來也要元氣大傷的。”
“你放心,我保著你,你不會有事的。”
元初雖然已經不太信得過霧孃的保證,但如今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她看向聞夕遲,緩慢而堅定地點頭,“好。”
元初坐在貴妃塌邊,她彎下腰,將額頭抵在聞夕遲的額頭上,緩緩地閉上眼,照著記憶中的方法,有些生澀和聞夕遲的精神力相連,聞夕遲的精神力感受到元初的氣息,並沒有産生任何抗拒的念頭,她很輕易地便進入了他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