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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 他身形高挑,背脊如青松般挺拔,不知是不是黑色顯瘦, 他的背影看上去較旁的男人清瘦少許,但卻不是那種幹巴巴的瘦弱, 有風吹過, 他的前襟緊貼著胸膛, 隱約可見衣服下的肌肉線條, 他身高腿長,一根腰帶系在腰間,勒出勁瘦的腰線, 無端地透著幾分欲色。
元初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腰上, 剋制不住地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可惡,這個男人的腰怎麼這麼細?都快趕上她的了,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元初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她認識的人裡有誰有這樣的身材, 真是令人垂涎三尺…阿不,是讓人賞心悅目。
她盯著男人的臉,男人以黑色面紗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似乎發現了元初,抬頭往她的方向淡淡地看了眼, 夜色朦朧, 元初的視力不怎麼好,看不清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只覺得那雙眼睛黑白分明, 看向地上的玄宸時似乎帶著透骨的冷意。
到底是誰呢?他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
元初腦海裡閃過一雙眼睛, 那是“白書蘭”的眼睛,不過她的眼睛落在男人的腳上,否定了方才的猜測。
不可能是白書蘭,且不說這一看就是個男人,拋開性別不談,白書蘭只是個脆弱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因為玄宸將她的腿打斷了,她還坐著輪椅呢,眼前這個人雙腿健全,還能一腳把玄宸踹出內傷,絕對不可能是白書蘭。
玄宸似乎認出了此人,他震驚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聞夕遲:“聞……”
聞夕遲居高臨下,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玄宸,他抬起手中的匕首,一道冷光劃過,聞夕遲手起刀落,挑斷了玄宸的手筋,鮮紅的血液從玄宸的手腕處迸濺,有幾滴血在半空中劃過一抹弧度,滴到了元初從小白身後探出來的白淨的小臉上。
元初哪裡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溫熱的血液滴在她的側臉上,她抬手抹去,低頭看見指尖上的一抹紅色,她怔了怔,院中的燈光閃爍不定,她的小臉昏暗的似乎顯得有些蒼白。
聞夕遲與玄宸同時看向元初,只不過兩人的神色卻迥然不同,前者平靜,彷彿沒有將元初放在眼裡,後者卻像是看到了救星,眼中迸發出光亮。
“元初!”玄宸彷彿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看著元初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和善,“你快去通知父皇!這個人是魔族刺客!他圖謀不軌,妄想顛覆天界!”
“我替你殿後,你快去通知別人!”
元初站在小白的身後沒動,她看向聞夕遲,像是嚇傻了一般。
聞夕遲抬起腳,神色冷漠地在玄宸手腕上的傷口處用力碾了碾,鑽心的劇痛從手腕處傳來,玄宸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哀求地看著元初,牙關緊閉,忍住到嘴的慘叫。
即便是死,他也不願在聞夕遲面前發出任何一聲哀嚎,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沒有輸得徹底。
他看著元初,眼中的光亮未熄:“快去……叫人!”
元初沒動,她看著院中的兩人,像是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聞夕遲將鞋底從玄宸的手上移開,用玄宸身上精美華麗的衣服擦了擦鞋底,然後朝元初招了招手,“過來。”
他的聲音透過黑色的面紗,聽起來有幾分沉悶失真,元初聽到這道聲音,眼神卻亮了幾分。
元初從小白身後動了動,卻不是玄宸以為的跑去叫人,她挪動著小碎步,跑到了聞夕遲身邊。
“聞夕遲?”她看著男人露在外面的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睛,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離得近了,元初發現這雙眼睛與“白書蘭”的眼形也十分相似。
不過“白書蘭”的眼神更為單純無害,有種脆弱的美感,而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暗,元初總覺得聞夕遲的眼睛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黑黝黝一片,彷彿能攝住別人的靈魂。
單看的話,元初沒將“白書蘭”和聞夕遲聯系起來。
聞夕遲嗯了聲,他微微彎下腰,抬起手輕輕拭去元初臉上血珠,低喃:“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話說得,像是元初故意往前湊血才濺到她的臉上,而不是某個人為了試探,想知道元初如今對玄宸海有沒有感情,而故意為之。
元初的表現讓他十分滿意,他眼中的殺意褪去了大半,他一點一點,用拇指腹慢慢擦掉元初臉上殘餘的血珠。
腥熱的血液將他的指尖染紅,元初的臉一點一點重新恢複成白淨的模樣。
他的這番動作像是隨手而為,細看又帶著別樣的溫柔,元初覺得有些奇怪,臉頰的溫度慢慢上升,將聞夕遲冰涼的指尖染上她的體溫。
元初紅著耳尖,但因為她自己看不見臉上的血有沒有擦幹淨,她沒躲開聞夕遲的觸碰,還將腦袋往前伸了伸,抬起小臉問他:“現在擦幹淨了嗎?”
這一自然的互動,像是這個動作他們已經做過千百遍,一種親密無間的氛圍縈繞在他們二人之間,落在第三人眼裡,更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親密。
玄宸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元初,視線在元初和聞夕遲之間徘徊,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逐漸變得陰沉猙獰:“你們……賤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