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被嚇一跳,眯著眼朝聲源處望去,但她在黑暗中的視力著實一般,看了半天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直到輪椅的滾動聲響起,窗戶被對方推開,有光透進室內,他轉身,抬眼朝元初望去,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他的臉有一半被陽光照耀,另一半被黑暗籠罩,看起來脆弱,美麗,而又矛盾。
元初晃了下神,回過神後暗自嘆道:不愧是“女主”,如果她是男的,天天看著這張臉肯定扛不住,可惜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官配居然是玄宸那個狗東西,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聞夕遲看著元初不斷變化的神色,這讓他想起初次見到元初時,她似乎也是這種表情。
當時他是厭惡的,但如今再看到元初的這副神色,他似乎找不到當初的心情了。
“是你啊?”這不是“白書蘭”嗎?難不成這裡是天宸宮?她怎麼會在這?
元初一直以為眼前的人是“白書蘭”,而白書蘭是一個凡人,她並沒有將眼前的人和昨夜的黑龍聯絡到一起。
元初的心思太過淺顯易懂,聞夕遲開口,言簡意賅道:“昨夜你暈倒了。”
元初更迷惑了,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暈倒了呢?而且她暈倒了,怎麼又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是昨夜她在湖水泡太久,泡暈了,那條黑龍好心將她送回羽徽宮,但沒想到他也是個路痴,走錯了位置,送到了這裡?
元初思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她對聞夕遲點了點頭,真誠道:“謝謝。”
聞夕遲並不知道元初根據他的那句話腦補了一個看起來符合邏輯,但實際上跟真相毫不相幹的前因後果出來。
他語氣比往常緩和了幾分,但不熟悉的人是感覺不到這幾種的差距的,“不必客氣。”
室內又重新安靜下來,元初感覺到氣氛莫名尷尬,她瞥了眼對方,隨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巳時。”
巳時,也就是九點,元初一拍額頭,“這麼晚了?糟糕!”她讓小白準備的燒烤肯定涼完了!
元初飛快地穿上鞋,然後跟聞夕遲擺了擺手,跟風一樣竄出去:“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拜拜!”
話音剛落,她便跑出了聞夕遲的寑殿,以至於聞夕遲嘴裡那句“我讓人送你”還沒說出來,她便跑得沒影了。
元初跑出聞夕遲的寑殿,憑著直覺挑了一個方向走,沒過多久便看見了一大片熟悉的、奼紫嫣紅的花園。
元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有系統導航,這一次沒有導航,她——又迷路了。
系統指望不上,元初打算找幾個人問路,天宸宮的花園人多,總能找到問路的。
在路過一座假山時,她看見了兩個衣著華麗的女仙在花園裡賞花,似乎提到了她。
元初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有點不道德,但仙人耳聰目明,那兩人距離元初不遠,且說話的音量不低,那些話就順著風聲鑽進她的耳朵裡,元初總不可能把耳朵堵上。
“太子妃竟是這般貌美嗎?我聽說在昨夜的宴會上,就連月瑤都被太子妃壓下去了,月瑤可是咱們仙界第一美人,太子怎麼放著這般美人不要,如寵愛那個姿色普通的凡人女子?”
元初想了想“白書蘭”那張美得不似驚心動魄,就連同為女孩子的她都被驚豔到的臉,面露古怪:難不成天界的人審美有問題?那張臉居然說普通?平平無奇古x樂?
另一個女仙似乎知道些隱秘的事,神色嘲弄道:“這你就不懂了,當初的聞懿公主比如今的太子妃還要美上兩分,但天帝卻更喜歡如今的天後,這寵妾滅妻的做派大概是父子一脈相承……”
旁邊的女仙聽到一半,忙出聲打斷她:“你膽子怎麼這麼大,連這話都敢說?!”
“天帝做的出寵妾滅妻的事,他有臉做,我為什麼不敢說?”元初看到那人看向東方,似在回憶什麼:“如今這天界,誰還記得聞懿公主?”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小夥伴陽了退燒之後頭痛,吃布洛芬都不太管用的?你們是怎麼緩解頭痛的?
今天的頭疼得就像孫悟空被唐僧唸了緊箍咒那樣疼,吃完布洛芬好了一點,但還是時不時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