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川抬眼蠱惑地望著他:“今晚用腿?”
“靠……”祝小熊用力搓了搓耳朵,腦袋裡像是陡然炸起一層煙花,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炸崩塌。
“哥,你饒了我吧……”
結婚半年了,他還是受不了季臨川這樣說話。
狡猾的apha似乎把他的嘴笨寡言全都用在了床上,每次求愛都大膽直白,他總是面無表情地抱著祝星言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渴求: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在浴室、我想坐著來……
明明是那麼澀qing甚至粗俗的話,被他貼著耳邊說出來卻總是炸得人渾身發麻,祝星言每次都扛不住。
他不說話,季臨川就以為是和之前一樣預設同意了,從床頭櫃翻出一瓶用掉大半的軟膏往他腿上抹。
這套流程祝星言簡直不要太熟悉,聞著空氣中愈發濃鬱的清酒味渾身發軟,不受控制地想要配合他,但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等、先等等!小季哥哥!”
他虛軟地抵住季臨川肩膀:“我還有事要說……”
季臨川低著頭,手上動作沒停:“說。”
祝星言知道這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時間了,現在不說一會兒根本開不了口。
季臨川每次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很充足,抹油、抹藥一個不差,細心體貼到極致的地步,從來都沒讓他疼過,某種意義上來講祝星言獲得的享受要遠遠大於他。
但有一點,他很討厭中途暫停。
或許是所有高階apha的通病,病態的佔有慾讓他極其厭惡親密時被人打擾,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使季臨川立刻警惕起來,彷彿有人要把他的oega搶走。
就連祝星言在中途表現出一點想要逃跑的意圖,他都會難受,如果正值易感期,還會因此發狂。
所以季臨川一旦開始,不足意基本就不會停。
“你先別抹呢,聽我說。”
祝星言抓住他的手,丟掉吹風機坐在他腿上,軟軟的手臂圈住他脖子,瞪大眼睛暗示:“我洗完澡了喔。”
季臨川明知故問:“嗯,所以呢?”
祝小熊吃癟:“脖子也洗了喔。”
季臨川裝聽不懂:“這沒法避免吧。”
祝小熊再次吃癟:“腺體也洗了喔。”
季臨川終於憋不住笑了,一把將他抱過來,面朝下按到床上,在那一小點腺體上落了個吻:“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明確告訴你,不可以。”
“嗷嗚……”小熊貓哀怨一聲:“可我也想要臨時標記。”
不能做全套就不能做了,他都忍了,可哪有結婚半年了連個臨時標記都沒有的啊,都讓宋承歡那隻黑貓顯擺到臉上來了,這絕對不能忍!
“不行。”
在涉及他身體的事上季臨川比誰都嚴厲,治療進行到哪個階段就做哪個階段的事,快一天都不可以。
“最少還要一個月。”他親了親祝星言的小耳朵,和人承諾:“一個月後腺體撫觸就結束了,發育得好的話就可以承受不激烈的標記了。”
“喔……”祝星言像拱地的小豬似的悶悶不樂趴在那兒,掰著指頭算:“一個月,還要好久啊,那我豈不是最後一名了?到時候雲哥和小遊估計都有標記了,就我結婚早,就我沒標記,太丟熊了……”
男孩兒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再次開始作祟,他已經想象到以後宋承歡朝他炫耀的醜惡嘴臉了:“不是吧祝小熊,不是吧不是吧?沒得x生活就算了,連臨時標記都沒有啊,你們在結一種很新的婚喔。”
越想越生氣,祝星言頂著床板捶胸頓足,兩只小耳朵都壓趴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輸得徹徹底底啊!”
季臨川哭笑不得,樂了足有半分鐘才給他支招:“崽崽,想法不要太侷限,我確實不能讓你做第一個被標記的oega,但你可以讓我做第一個被標記的apha啊。”
祝星言茫然:“什麼?”
季臨川抖開衣領露出自己的腺體:“咬我一口吧,我明天就去和他們炫耀,說我被你標記了?”
“啊……啊?還、還能這樣嗎?”
“為什麼不能。”
季臨川一本正經地把他往自己後頸腺體上按,邊按還邊還掰他的嘴。
被迫把自己的小虎牙刺入apha腺體的祝小熊還不忘囑咐:“那你記得和他們說我咬得特別厲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