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言眼睛眨了眨,轉頭看何婷,對方也看過來,問象爸爸:“小寶貝在哪所學校上學啊?”
象爸爸報了個學校,拘謹問道:“怎麼啦?”
不等何婷回話,小樓裡正和王啟東一起挖蓮塘的三隻小狗突然齊聲“汪!”了一聲,趴在池塘邊同一角度歪頭望過來,小象瞬間喜出望外,揮手大叫:“愛妹!護妹!小寶!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小狗們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猛地躥出池子,像會飛的皮球似的搖著尾巴瘋跑了過來,邊跑邊朝他汪汪叫。
“原來是我們家的柴犬三兄妹啊。”祝星言和小象撞了撞肩膀:“你小子挺厲害啊。”
“嘿嘿。”小象一臉傻笑,美得直冒鼻涕泡,直著眼睛望著那三隻邊跑邊摔跤的胖球小柴,忍不住狂扇大耳朵:“爸爸!我可以去和朋友玩嗎!”
象爸爸微笑著捂住自己的臉:“那必須可以啊,再不讓你去你得給我扇成豬頭了。”
小象興高采烈地和小柴跑到花園裡玩了,一進去直接變回本體,滾進池塘,“哞哞”叫著沾了滿身泥巴,胖球小柴也學他一起,排著隊把自己滾成泥巴球。
象爸爸停止接單了,準備陪兒子好好地和朋友們玩一會兒,問他們包裹放到哪兒,要幫忙搬進去。
“不用麻煩您,”祝時序說:“我們來就行了,您快進去喝杯茶,歇一會兒。”
徐雲送來的箱子很大,四四方方的用快遞盒包著,長寬高都有一米,要季臨川和祝時序兩個人才勉強抬起來。
祝時序邊抬邊抱怨:“買的什麼東西啊少爺們?你倆把採石場炸了?”
祝星言也不知道,但隱約能猜出來,貼著季臨川興奮地動了動耳朵:“是我的衣服嗎?”
季臨川:“……應該是。”
他本來挺確定,但現在也不太敢確定了,這箱子的分量實在太重,說在裡面裝了個人都有可能,更別提徐雲幹的就是天天切人的行當。
“先抬進去吧。”他搖頭笑了。
四方箱子最不好借力,怎麼拿都使不上勁兒,祝時序就找了王啟東和門衛一起幫忙,四個人像八抬大轎似的把它搬進了別墅,放在地上時落出一道結實的悶響。
季臨川沒敢貿然拆,仔細檢查了一圈,在上面找到徐雲診所專屬的ogo才敢動手。
盒子一拆開,撲面而來一股淡雅清幽的樟樹香味,入目是一個和外觀同等大小的黑褐色正四方實木箱子,木料細膩溫潤,在燈光下隱約有金絲閃動,箱蓋上刻著繁複的虎斑水雲龍紋,鏤空的雕刻上託著個“囍”字。
祝時序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金絲楠木打的。
“好家夥,大手筆啊。”他沿著箱子外沿摩挲一圈,邊看邊朝季臨川咂舌:“這要是在我們家,妥妥是嫁女兒了給做陪嫁的配置。”
季臨川也笑了,長指點著箱蓋右下角一行雋秀的燙金刻字:“別說你們家,在我們家也是陪嫁的配置啊。”
大熊小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兩顆黑腦袋湊在一起讀那句話:“臨川的嫁妝,望小祝先生笑納——雲。”
祝星言耳根子一紅,熱度瞬間爬了滿臉,季臨川低頭湊到他耳邊:“有人把我賣給你了,小祝先生收下嗎?”
小祝先生的餅幹耳朵被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噴得往裡一卷,喇叭花似的抖了兩下,“收、收是肯定要收的,那你記得喔,今天晚上,來小祝先生房裡伺候。”
“遵命。”季臨川撥了撥他的小耳朵。
旁邊祝時序看著那行小字笑了三分鐘,差點沒笑掉大牙:“哈哈哈還真是你的嫁妝啊,怪不得得八抬大轎抬進來了,哎呀早知道就不讓你上手了,哪有新媳婦自己抬嫁妝進門的道理啊。”
他把手搭在季臨川肩上,拍得啪啪響:“這樣吧弟妹,我明天給你擺個過門酒、紅雞蛋、纖絲面,好不好?得給我弟妹把禮做足——嘶!”
話沒說完就被祝小熊掐住了耳朵,兇巴巴地教訓:“你少來祝大熊!不許欺負他!”
“哎呦好了好了不說了怕你了,你個小熊崽子胳膊肘可真能往外拐的。”他捏著耳朵疼得呲哇亂叫,季臨川這才正經回話:“不是我爸送來的,他沒那麼講究,那人真要論起來我得叫他一聲哥,比我大幾個月。”
他說著點了下那行小字的落款:“徐雲,他的名字。”
“徐雲……xy……”祝時序搓了搓下巴:“耳熟啊。”
祝小熊沒好氣:“上學時候二元一次方程組做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