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祝星言只被他這一話就勾得渾身哆嗦,在季臨川起身離開時慌亂地拽住人:“別走!”
嗓音粘稠綿軟,像釀了很多朱麗葉塔在裡面。
“我去拿抑制劑。”季臨川的額頭已經忍出了兩條青筋,花紋狂閃,再這樣放縱下去全都得亂套。
但祝星言不讓他離開,被子底下不知道在幹什麼,還用胳膊擋住自己快要燒著的臉。
季臨川往下看了一眼,喉結滾動,把他的臉當成小熊胖腮來捏:“偷著幹什麼呢?”
祝星言動了一下,張開手指從指縫裡看著他,眼巴巴的,像條濕漉漉的小狗:“哥哥,我難受……”
說完又把頭鑽出去,吸了一口冰涼的氧氣,本來想靠這樣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但最終還是失敗了,只能蜷縮著身子抱住他的胳膊,用蚊子似的聲兒求他:“你幫幫我好不好?”
剛才小豹子似的囂張氣焰消失殆盡,他人又軟了下來,季臨川眸色都變了,可態度卻強硬:“不行,我說了要一年以後。”
祝星言瞬間苦了臉,額頭汗涔涔的,眼底下有沒幹的淚,一張小圓臉上滿是羞恥和情動的酡紅,他也不磨人,就那麼緊咬著唇,眨著圓鼓鼓的狗狗眼滿是依戀和渴望地望過來,說:“求求你了,真的……”
沒人能抗得住他這副可憐到極致的小模樣,季臨川簡直覺得自己再不管就是在虐待他。
他扯過被子抖在兩人身上,去掰祝星言的肩,祝星言不好意思翻過身,用力咬住被角。
季臨川眸色愈暗,把被子拉出來:“不準咬,你是小狗嗎這麼喜歡咬東西?”
祝星言委屈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有一線神智,放開了唇,“不是小狗,我是小熊。”
季臨川嘆氣,無奈地親了親他的額頭,大手探到後面摸他的小尾巴,果然一個勁兒地擺動不停——熊貓發情了就會這樣,晃動尾巴來求吸引伴侶。
“自己來,我不能碰你,我去拿針,我們倆都得打。”
祝星言搖頭,閉著眼睛用滾燙的臉蹭他喉結,“我不會,哥幫我。”
“有什麼不會?結婚那晚我不是幫你做過了。”
“是嗎,可我沒看到,看到也忘了,你再教教我。”
季臨川都聽笑了:“多大了,這種事還要我教?”
祝星言要哭了:“可我從小到大,幹什麼都是你教的,我們本來就錯過那麼多年了,怎麼到現在你還不幫我……”
他身上燙得像一團火,燒得季臨川潰不成軍,無法招架,嘆息一聲,他無可奈何般在人額頭敲了下:“你就會對我耍賴。”
“不耍賴你就不答應……”
其實祝星言也沒說謊,第一次是在新婚夜混亂的發情期,他燒得頭昏眼脹,害羞還來不及,全程都在閉眼,這次也不例外,但季臨川不準了。
“睜開眼睛。”他冷聲命令。
祝星言輕輕抖了一下,臊得把臉埋進枕頭裡,喉嚨裡發出像小獸一樣的咕噥聲:“別欺負我……”
季臨川輕笑,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不是耍賴要我教你嗎,為什麼不看?看一遍就學會了。”
祝星言一聽更不看了,臉蛋通紅地打著小算盤:“我不想學會,學會了就得我自己來了。”
季臨川聽笑了,懲罰似的在他鼻尖咬了一口:“敢情我還得幫你一輩子?”
祝星言抿了抿唇,偷看他一眼,又偷看一眼,敢怒不敢言似的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你要是讓我一輩子都只能用手,那、那是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