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季臨川突然轉過來,一反剛才的溫和態度:“不是隻能這樣。”
孫讓懵了:“什麼?”
季臨川靜了兩秒,指尖輕觸著桌面,再開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壓著全力。
“撫觸效果確實慢,又不能做過激的親密行為,那我就二十小時都給他釋放資訊素,或者直接抽給他用。”
“星言剛二十歲,遠沒有到“只能這樣”的地步,八十分一百分都不夠,他不甘心,我也不會甘心,他身體的滿分是多少,我們至少要把那個當成我們的及格線。”
季臨川回到辦公室時祝星言還沒醒,可能是做了什麼枕頭被搶走的噩夢,他把自己蜷縮成一個軟綿綿的小球,兩只小手疊在一起,兩只小腳也疊在一起,抿著毛紮紮的微笑唇小聲哼唧。
擁有一個太過治癒的小熊做愛人是什麼體驗呢?大概就是喜歡到不知道辦才好了,甚至想把他吃進嘴裡,怎麼疼怎麼寵都不為過。
季臨川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他輕手輕腳放下資料夾,走到床邊躺下。
祝星言一聞到熟悉的味道就條件反射地動了下,小胖球“噗”一下伸出四隻爪,像只四腳朝天的小王八一樣掙紮著翻了過來,找到季臨川的手臂,伸爪、抱住、蹭蹭,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季臨川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就像天性冷漠的大型野獸叼著只有自己爪子那麼大的小不點時的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
他不敢動被抱住的那條胳膊,用另一隻手護著小熊的後腦,拇指繞過來,稍微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他最敏感的小耳朵:“起來嗎?要喝奶了。”
“嗯嗚……”小熊顫抖著動了動耳尖,像是不舒服,但因為知道是他就乖乖地給他摸。
季臨川有點受不住他這樣什麼都依著自己,翻身過去捏著小熊的兩只爪子把他壓到床上,埋頭吸毛肚皮。
“你怎麼總是這麼乖?是對誰都這樣嗎?”
祝星言實在冤枉,揮動爪子掙脫他的手,卻並不逃走,反而是一把抱住了季臨川的腦袋,“你明知道我只給你這樣,還故意這麼問,是想幹嘛?”
季臨川抬起頭,一本正經地裝傻:“沒聽清說什麼,再說一遍。”
祝星言哪還能看不懂他的意圖,抱住他的脖子就“汪汪汪汪”一通亂叫:“只給你這樣!只有你!只有季臨川,這次聽清了嗎?用不用我拿大喇叭說給你聽啊!”
季臨川勉強滿意了,把暴躁小熊側抱進懷裡,奶瓶堵住他的嘴,“喝吧。”
“嗷嗷!”祝星言氣憤地抱住奶瓶,大口大口吸得特別用力,小耳朵都跟著一動一動的,像是在用耳朵發力。
季臨川怕他一生氣的真給自己吃撐了,一手託著奶瓶,另一隻抱熊的手伸到前面摸著他的小肚子,看鼓起的弧度差不多了趕緊把奶瓶拿開。
卻不想小胖熊趁機“蹭蹭蹭”爬到他身上,捧住他的臉,伸出舌頭就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舔完季臨川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就那樣呆呆地對視了幾秒後,色批小熊“嗯嗚”一聲把臉埋進季臨川肩窩裡,沒臉見人了。
天地良心!他真沒想舔嘴巴的!
他又不是喜歡動舌頭的小狗,本來只是想懲罰性地咬季臨川一小口,結果鬼使神差地就朝著嘴唇去了。
趕快變回人形吧!這清湯寡水的和尚日子祝星言是一天都過不去了了!
季臨川同樣不好受,臨近易感期時的自制力比平常差得多,他閉著眼強壓躁動,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變態想法井噴似的往上湧。
“嘶……”他壓抑地吐息一聲,把小熊抱出來,摸摸他的耳朵,又摸摸臉,手指不受控制地移到了毛紮紮的嘴巴上,抵開唇,摸到裡面尖尖的虎牙。
“你是小狗嗎,這麼喜歡舔東西。”他邊摸邊冷聲問。
“嗯嗚……”祝星言腦袋裡轟一下炸開了花,羞惱至極又沒來由地害怕,以為他生氣了,就濕著眼睛小聲又小聲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小季哥哥,我不鬧你了……”
季臨川看他可憐成這樣哪還捨得捉弄,連忙退出手指把他摟進懷裡,安慰地拍拍:“崽崽,我沒生氣。”
“那你怎麼了啊……”
怎麼了?季臨川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他腦袋裡現在想的東西說出一句來都能把人嚇跑,甚至就連口器都在蠢蠢欲動地想要從皮下鑽出。
“星言。”他閉著眼喟嘆一聲,埋進小熊頸肩,聞著他的味道慢慢調節自己的呼吸和心律,良久終於恢複正常,說了一句:“快點變回人形吧,我想吻你。”
沙啞的嗓音明明在懇求,卻又帶著上位者的強勢和性感,小胖熊被電的毛臉一紅,嗖地鑽進他肩窩裡:“汪汪汪汪汪!”
我我我、我會加油的!就快了……
“嗯。”季臨川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