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有小季在就萬事大吉。”祝時序說著又不忘提醒:“別告訴我弟鹿樓和那隻小貓的事,他受不了這個。”
王春風點頭應下,又交代了幾句就轉身走了。
季臨川拉著祝星言過來,說要帶他去醫院。
祝時序點頭,捏著煙吸了一口,交代他:“司機在外面,你先帶小崽兒上去,我再去和王局說兩句。”
“哥等一下!”祝星言叫住他,憂心忡忡問:“鹿樓那邊查的怎麼樣,還有活口沒有?你知道了嗎?”
“我知道什麼啊,這都保密的。”他在祝星言後腦勺上呼嚕了一把,“今晚回家睡吧,你們這造的亂七八糟的沒法住人,我找人給你們收拾收拾再搬回來。”
季臨川自然沒什麼異議,牽著祝星言的手就要出去上車,被祝時序從背後叫住。
“等會兒!你臉上那個……花紋,”他點著季臨川的右眼尾,清了清嗓子:“往回收收,沒事別老往外露。”
季臨川眼睫一眨,怔愣住了。
他慢半拍地點了點頭,立刻收起遺忘在外的花紋。
祝星言看得難受,兇巴巴瞪著祝時序:“祝大熊你幹什麼啊!不準欺負他!”
“哎停停停!跟我急什麼急。”祝時序連忙舉手告饒,看了他們倆一眼,倏地嘆了口氣,笑了。
“我讓你們等著我就乖乖等著我,從小就這樣,一個兩個沒一個聽話的。即便是祝家的天都塌了,也有我在前面頂著,用不著你把自己逼到這份上,要變回本體去威懾別人來保護星言。”
他像呼嚕祝星言那樣呼嚕了一把季臨川,“我是他哥,也是你哥,你長得確實嚇人,但家裡沒人嫌你。”
以防豬仔動不動就要嚎啕大哭,他們用膠帶粘住了季遠的嘴,把他拷在警車內的鐵格網上。
祝時序從王春風那兒拿到一張從檔案上撕下來的小小的一寸照,走到季遠面前,給他看。
“這只白色矮腳貓是一個還沒學會化形的小孩兒,四歲那年被你抓到鹿樓地下室,弄死了,還有印象嗎?”
季遠奮力搖頭,被驚恐和眼淚佔據的雙眼瞪得極大,渾身上下的肉都和嚇瘋了的心髒一起震顫。
“沒印象也沒事,有人會幫你記住這筆債的。”
祝時序冷笑一聲,貼近他的耳朵說:“我會幫這只小貓的父親住進關押你的牢房,他是一頭2s級北極狼,小畜生,祝你後半生的牢獄生活多姿多彩啊。”
這場荒唐的鬧劇以季家的全面落敗收尾,季臨川上車時發現有一條漏網之魚沒被抓到。
“那個保姆呢?”
祝星言也想起來了,“對喔,那保姆呢?她很會裝死。”
保姆假裝被茶幾撞暈後就再也沒睜過眼,後來保鏢搬運季家三口時順便把她拖進了書房隔壁的房間,長時間沒個動靜幾人就都給她忘了。
想起那位保姆,祝時序別有意味地笑了笑,點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去找,臨走前又小聲囑咐了他們幾句。
兄弟倆的嗅覺非常敏銳,吸著鼻子撒丫子就往二樓沖,很快就發現了藏在蛋糕房櫥櫃裡的保姆。
一上來還挺有禮貌,“您就是保姆嗎?”
娃娃臉兩兄弟熱情地自我介紹:“我是大黃!我是二黃!我們兄弟倆先提前給您拜個早年!”
拜完西服一扯開,“砰”一下變成兩只大黃鼠狼,嚇得保姆當場就變回了本體蘆花雞,被追得滿屋子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