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時序耐心告罄,伸手點了兩個保鏢過來:“既然談不攏就不用談了,來人!伺候季總和季少爺喝茶!”
“等等祝總!使不得啊祝總!你們要幹什麼,別過來!都別過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不顧他的叫喊直接扯過季商和季遠,像按著雞鴨褪毛似的往地上摁。
豬仔又開始鬼哭狼嚎地喊媽媽救命,江林娜沖過去扯兒子又扯丈夫,自詡上流社會、豪門大家的三口人把自己作得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祝時序!你不要欺人太甚!”季商憋紅一張老臉才在保鏢手底下掙脫,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對面冷眼旁觀的季臨川,頓時怒從心起。
又是他!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這只臭蟲子出生自己不會被圈內人笑話,原配老婆安洄也不會發瘋,他更加不會厭棄安洄而娶了江林娜這個狐貍精回家,平白招致今天這樁禍事。
“孽子!都是你幹的好事!”急火攻心之下,季商拿起桌上的雕塑擺件直直朝季臨川打去,那雙目大瞪的陰狠力道像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小季哥哥!”
“季臨川!”
祝星言和祝時序霎時急了,沖上去就要把他推開,然而不等他們觸到季臨川的衣角,一股霸道剛烈的apha資訊素就如劈江倒海一般驟然乍起,頃刻間鋪天蓋地裹風而上,在眾人頭朝季商死死砸下!
“啊啊啊——”長得像蛤蟆的中年男人怎麼都沒料到當年瞧不上的兒子已經分化到了這個地步,“噗通”一聲膝蓋重重砸上地面,頭痛欲裂,心髒猛跳,再抬起頭時眼耳口鼻全都湧出了血,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腦海裡一片刺目的白。
然而再反觀對面的季臨川,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任何表情,就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
季商嚇傻了,半癱在地上,後怕得脊背發涼,指著季臨川膽戰心驚地問:“你到底是個……什、什麼東西……”
季臨川這才垂眸看了他一眼,嗤笑:“你叫了我十多年小雜種,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嗎?”
“不!不可能!”季商指著他變異了似的巨大翅膀,滿臉驚恐:“你以前不這樣,你小時候根本不長這樣,給你測定的分化結果也遠遠沒有這麼高的等級!怪物!怪物!”
關於這一點祝時序也有所懷疑,同是3s級apha,按道理他倆的實力應該不相上下,可剛才季臨川的資訊素放出來的那一瞬間,不僅季商,客廳內所有保鏢全被壓迫得跪倒,繞是他也被壓得有幾秒鐘喘不過氣。
季臨川的分化等級應該遠在3s之上。
“哥,你怎麼了?”祝星言看哥哥情況不對連忙來扶他,祝時序剛想說沒事就發現祝星言眨著個大眼睛一點事兒沒有,完全沒有被季臨川的資訊素壓到。
“你不覺得難受?”
“不覺得啊。”
祝時序走過去站到祝星言剛才站的地方用力一嗅,發現以他為中心一臂之內,半點清酒味都沒有,敢情季臨川臨放資訊素之前還特意給老婆圍了個小圈,怕傷到他。
“……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啊。”祝時序頂著腮笑道。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季臨川只覺得這個問題可笑,“不是被你和安洄用藥一天天喂出來的嗎,忘了?”
“和我有什麼關系!”季商慌亂地矢口否認:“一定是你這個惡心東西不學無術走了歪路子!早知道這樣我當初把你生出來就應該直接掐死!燒死!看你還敢禍害老子!”
眸色一暗,季臨川瞬間沉了臉。
動物體的本性再也無法壓抑,隱藏在apha冷漠外表下的陰暗和邪念傾巢而出。
身後祝星言和祝時序也同時轉過臉來,死死盯著季商,兄弟倆不約而同攥緊了拳頭,目露兇光。
季臨川彎腰撿起滾到自己腳邊的雕塑擺件,一步步走到季商面前,居高臨下俯視他:“我走沒走邪路子和你無關,但這麼多年來我確實一直想給你開條路。”
“什、什麼路?”
“黃泉路。”
話音落下他照著季商的肩膀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踩在地上,攥著雕塑擺件狠狠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