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熊鼻子,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開成一個v字,卡住小熊的毛毛臉,開口時散漫的語調裡含著一種晨起特有的啞,很蠱惑:“你知不知羞啊?”
被低音炮砸暈的小熊耳朵當即一抖,扯開他的衣服就把臉埋進了他光滑的胸肌裡,猛吸一大口:“嗯嗚~”
那我自己撿的小冰塊好不容易長成大冰雕了,還不得多看兩眼麼,不看白不看,傻子才不看!
他有些心猿意馬,又有些難為情,埋完胸伸出爪子象徵性地想幫人把扯開的毛衣攏住。
結果不攏還好,一攏他鋒利的爪子尖當時就勾住了毛衣,“啪啪”兩聲,僅剩的兩顆釦子也被彈飛了出去。
季臨川直接讓他給扒了,整個上身一覽無遺。
扯著人毛衣的小熊眼睛都直了:哇!好崎嶇的腹肌!
受害人愣是被他這一套連招弄笑了,季臨川把他抱進懷裡,一巴掌輕拍在屁股上,無奈又縱容道:“別鬧了,我衣服還沒搬過來,你再淘我今天得光著了。”
小熊貓被揉著屁股蛋挺不好意思,訕訕地撒開爪,滿眼無辜,狡辯: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至少剛才不是!
邊狡辯還邊抬爪在人身上踩了踩奶,小腦瓜巴巴地湊上去,埋完胸肌埋腹肌,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他算是貼上癮了,閉著眼用力蹭得兩只小耳朵都給壓扁了,抬起腦袋抖了兩下,叫喚著:“嗚呼嗚呼!!”
梆梆硬!手感真棒!
再+100分!嘿嘿。
季臨川不知道他在那耍寶似的誇個什麼勁兒呢,只捏著後頸皮把熊提起來放到地上,然後把自己身上兩片可憐的毛衣殘片扯下來,隨手往欄杆上一搭,轉身去玄關的衣柱上拿了件外套穿上。
祝星言在他轉身的間隙看到apha右肩上有一片繁複的淡粉色花紋,似乎還隱隱閃著珠光,覆在肩上將瓷白的面板分成一塊一塊不規則的形狀,像是什麼動物的鱗甲。
但再一眨眼那花紋又沒了。
“在家裡的時候如果遇到分化期,怎麼下樓梯?”
總不能也像這樣從扶手上往下滑吧,太危險了。
“嗯嗚?”小熊貓的視線被他叫了回來,只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了,疑惑地眨了眨眼,剛剛問啥?
“問你在家裡怎麼下樓梯。”季臨川走回來。
祝星言犯了難,託著自己的胖腮想了好一會兒,愁得黑眼圈都皺巴到一起了,也沒想到該怎麼比劃。
季臨川教他:“一句一句來。”
於是小胖熊看了看四周,先是走到他面前張開前爪,做了個向上要抱抱的姿勢,等季臨川把他抱起來後又撒開爪子,摟著他的腰往下慢慢滑。
季臨川秒懂:“滑梯?”
“嗯嗚!”小熊點頭,然後伸爪拍了拍樓梯的臺階。
季臨川再次秒懂:“家裡在每個樓梯邊上都給你安了滑梯?下樓時直接滑下來?”
小熊貓連連點頭,非常滿意他的理解能力,看來兩人的默契還在,結果下一秒就聽季臨川說:“秦阿姨太溺愛你了。”
“處在分化期的oega也需要適當的鍛煉,上下樓梯對你來說就是不錯的運動量。”
祝星言耳朵一塌,不作聲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季臨川解釋自己不是正常的oega,在分化期甚至連下床都困難。
更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被你挑起的發情期差點要了我的小命,昨晚爬完這二十幾級臺階時我已經只剩一口氣。
盡管知道他昨天的態度一定事出有因,聯姻過程中肯定有哪一項出了差錯,但祝星言一想到那潑天的絕望和痛苦還是忍不住心尖酸楚。
如果自己沒撐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