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川走到小熊身邊,“需要我做什麼?”
祝星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小爪子像波浪一樣猛搖,季臨川點點頭掏出手機,“稍等。”
眾人傻眼,怎麼就看明白了?
季臨川開啟的是動物語翻譯器,可以把各種分化期的動物語言翻譯成人語。
小熊貓一改剛才的懶散窘迫,坐在椅子上目光鎮定地看著電腦,邊打字邊開口。
“嗯嗚嗯嗚嗯嗚嗯嗚…………一大串…………”
翻譯器迅速轉化:“這是愛斯基蘭語言,段落中出現的兩個奇怪符號是他們的56號字元和375號字元,分別表示倒置和縮排。如果想要翻譯對就要先按照符號將句子重新歸位。”
只見螢幕中,小熊貓驅動滑鼠迅速將段落重新排布,而那個釋義不明的詞彙在排布好後前後字母竟然完全倒置了。
“段落錯誤會直接導致詞彙錯誤,翻譯出來的結果也會和原文南轅北轍,這才是它的正確寫法,不能翻譯為‘腫瘤’,應該翻譯為“疝氣”。”
一套連招安靜打完,會議室內一片嘩然。
醫生們雖然沒聽懂但都被他的專業和冷靜唬得一愣一愣,小柴更是目瞪口呆,“臥槽我是不是加班加暈眩了,我怎麼覺得小熊的毛毛都在發光……”
對比那幫貓貓狗狗的丟人樣兒,季臨川則要鎮定得多,“我在病例前面也看到過這些特殊符號,是不是代表前面也會有翻譯錯誤?”
“很大可能,我可以幫你們重新翻譯一遍。”
“需要多久?”
小折耳已經等不了十天半個月了。
而祝星言轉頭面向螢幕,說:“給我五分鐘。”
他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種奇妙的反差感。表面懶洋洋,但一到正經事上卻異常靠譜。
不到五分鐘祝星言就把病例全部翻譯好了,洋洋灑灑二十幾頁文件,連標點符號都無一錯漏,甚至還在一些艱深詞彙旁做了通俗易懂的注釋。
做完這一切他立刻出溜下椅子,把位子讓給季臨川,沒有邀功更沒有炫耀,搶救折耳貓才是重中之重。
這份病例讓困擾醫生的難題迎刃而解,季臨川他們很快討論出風險最小的治療方案。
等會議進行到尾聲時大家都累得哈欠連連了,季臨川往旁邊一看,小熊貓正兩爪交疊貼牆站著,毛腦袋垂下來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他還在分化期,本來精力就有限。
又一下重重地點頭,小熊差不點往前栽到桌上,還好季臨川及時托住了他的腦瓜。
“嗯嗚……?”小熊貓迷糊著睜開眼。
會議結束了嗎?折耳貓有救了嗎?
季臨川瞭然道:“結束了,有了初步的治療方案,多虧了你的幫忙,做得很棒。”
祝星言不太好意思地擺了擺爪子,表示這都是小事。
醫生們七嘴八舌把他一通猛誇,金毛男媽媽更是把兜裡的小零食全都送給了他。
小熊貓還沒醒盹,收了零食後暈暈乎乎就給人摸了腦袋,又從肚子前面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做回禮。
其他醫生見這樣居然能摸熊貓腦袋紛紛效仿,排著隊給他投餵零食。
那小熊又不能偏心,別人給他零食他就從口袋裡掏一塊糖,給零食就掏一塊糖,掏到後面大口袋都給掏空了,等季臨川最後伸出手時祝星言就只剩了一小根手剝筍。
不捨得給。
他心一橫,毛腦袋啪嘰一下擱在人掌心,“嗯嗚~”
沒有糖了,直接給你摸腦袋行嗎?
季臨川嘴上說著不行,rua熊頭卻rua得毫不含糊,小熊被摸得東倒西歪,開啟口袋給他看。
真的沒有了。
季臨川看著那根手剝筍,“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