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也她沒有聽懂,只能茫然的眨眼,樂呵呵的搖頭:“她也不疼。”
傻子。
烏谷牲煩悶的在心中暗罵一聲,和她搭話的慾望不高,只是低頭細細看著她身上的傷,眸中都是憐惜。
以前她摔一跤都會紅眼,怎麼會不疼,肯定疼死了。
“等等,我去拿藥。”烏谷牲站起身對著她冷聲囑咐。
她聞聲立馬乖巧的坐著,神情幸福的點點頭,表示她很乖會等著的。
烏谷牲轉身走了幾步,不放心的回頭帶著警告:“我只離開一會兒——不許再弄傷身體。”
說的是身體不是她。
她卻依舊沒有聽懂,彎眼乖巧的點點頭。
烏谷牲這才放心的離開,要不是外面那兩人看得緊,他何至於此現在才來,不過今日過後他可以常來了。
可不能讓她再受傷,回頭自己還得伺候,他想要的可不是動不動就會被碰壞的人。
烏谷牲說很快就會,果然很快就來了。
姜蓁蓁就坐在那裡等,連眼神都沒有動過,看見她來了之後眼中的光乍亮。
“坐過來。”朝著她招手。
她便積極乖巧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伸過去,眼中皆是遮掩不住的歡喜。
烏谷牲並未看她,只是抬著她的手拿著藥仔細的抹著,時不時的還會問她疼不疼。
她搖頭甜滋滋的笑著:“不疼。”
真的好溫柔,他的任何觸控都是多麼的輕柔,還會關心她疼不疼,他果然很愛她。
抹完藥之後再陪了她一會兒便離開了,並未有任何親暱的動作,頂多是碰了碰她的頭。
後面也是一樣每日會來,但是話越來越少了,甚至好幾次都無言,只盯著她不講話,眼神是越漸的冷漠還帶著想不通的疑惑。
他在想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甚至連靈魂都沒有變過,為什麼就不一樣呢?
是蠱蟲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他實際已經厭棄了?
烏谷牲這樣想著發出嗤笑,精緻的眉眼挾裹冷意,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哪怕是厭棄了也要帶回垣國,藏也要藏起來,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裡。
他沒有喊遊戲結束誰也不能強行解釋,除非是他甘願死,不然誰也不能殺了他,已此來結束遊戲。
秋季乍來,今年的秋季好像雨水格外的多。
雷聲夾雜著雨水,傾盆而下,天邊被閃電劃破,天烏壓壓的似要將人吞沒。
烏谷牲做夢了,夢到了很多年前。
他曾見過姜蓁蓁,偷偷看過幾眼眼,他當時很討厭她,想了無數的方法想要折磨她。
轟隆隆——
烏谷牲直直的躺在床上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某種情緒逐漸回歸原地。
僵硬躺了半響,他還是起身披了一件衣裳,悄然的開啟密室,提著一盞燈往裡走。
等到了的時候恰好密室當中的人好像也醒了,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睡,他管不了這麼多。
將燈掛在燈架上,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有鐵鏈嘩嘩作響,懷中的人一言不發。
“我又夢到你了。”烏谷牲將頭埋在她的頸子出,悶聲說著;“在南山府,當時你好醜,我差點就要殺了你。”
此刻的姜蓁蓁是清醒的狀態,聽著烏谷牲的話,她根本完全沒有任何印象,更沒有在南山府見過他,心底劃過疑惑。
“還好,當時沒有殺你。”環著她的手驟然收緊,他的聲音清晰傳來,殺人於他不過是跟隨手拔草一樣。
“可是你太煩人了。”他想著又道語言顛三倒四,不知道到底是在說什麼。
“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你這樣的人變成那樣?永遠是不可能的,你一輩子都不要想了,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