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喬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姜蓁蓁會抓住這件事來問,一問直擊心靈。
隨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夏雲喬臉上得意的表情全部脫落,脫下天真爛漫的偽裝,露出難得一見的冷漠刻薄。
“是啊,很早,比你想象得還要早。”語氣帶著埋怨淬著毒汁,多年來的嫉妒將她心髒,侵蝕得呈現一種發臭的腐敗。
“可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就慢慢去猜吧。”語氣帶著濃重的不友善,好像露獠牙的獸。
姜蓁蓁不問的話,她可能都快忘記了,最初是不認識,可哥哥口中時常會冒出來這個陌生人來。
哥哥將這個陌生人描述得高高在上,旁人不可不可攀附,也在哥哥心中是幾乎淩駕在所有人之上的地位。
想她費盡心思的對哥哥好,卻始終敵不過一個姜蓁蓁,如何不生怨懟?
這樣的時間一久,她總是覺得自己像個卑微的乞丐一樣,靠著相似的偽裝來換得本不屬於她的微薄喜愛。
從當時她就在想,要是她是姜蓁蓁就好了,這樣哥哥就會只喜愛她一人。
自己可以為了哥哥做任何事,甚至是去死,這一點姜蓁蓁就做不到,而她甚至都不知道哥哥的存在。
她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只有看著姜蓁蓁倒黴,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陰暗。
所以她發誓要將屬於姜蓁蓁的都搶了,她現在只有這樣,好像才能感覺到快樂。
要是哥哥還在的話,他一定會很驚訝,他的眼中肯定都是悔恨。
哥哥會在心裡失望的想,姜蓁蓁原來是這樣的人啊,名聲臭得一塌糊塗,還不如夏雲喬呢。
夏雲喬露出這樣的態度和表情,姜蓁蓁看出來她也並不打算和自己繼續,像是這句話踩到她的禁區。
隨口想要套幾句話,夏雲喬都擺出一副抗拒的姿態,突然變得油鹽不進。
反正目的也達到了,見問不出來什麼了,姜蓁蓁也沒有繼續追問,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了,不欲和她攀談便冷漠的轉身。
轉身時她在想,雖然夏雲喬的聲音比較小,但是聽聞習武的人都是耳力非凡,剛才激得她加大了聲音,裴君玉應該能聽見了吧。
論起心機還是那句話,夏雲喬沒有長在京都,見識和心機都是有限的。
要是自己將夏雲喬比作對手的話,她可能一招都接不下的,若不是踩到了底線,姜蓁蓁甚至都不會搭理她一眼。
對於姜蓁蓁過來這一趟,夏雲喬本來以為是來找自己算賬的,結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問了幾句裴君玉就離開。
竟然不是來找茬的?
夏雲喬都已經準備好了,最好是將姜蓁蓁激怒得動手,這樣她就又可以當個完美可憐的受害者,所有人多麼憐惜她,就一定有多麼厭棄姜蓁蓁。
夏雲喬假意的感嘆一聲,哎,看來只有等下次了,真可惜啊。
帶著得意的抬頭,餘光卻掃到了不遠處長身玉立的身影,讓她虎軀一震。
他的表情冷淡等著對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那裡,都聽見了什麼。
是許久未見的裴君玉!
她知道的習武之人耳力非凡,夏雲喬咯噔一聲心跳慢半拍,腦子開始瘋狂轉動。
她剛才好像只承認了姜蓁蓁那件事是她幹的,還有喜歡搶她的東西,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哦,還有她說不喜歡裴君玉,都是為了利用他來打壓姜蓁蓁!
想到這裡夏雲喬氣就不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竟然被姜蓁蓁坑了一手。
怪不得姜蓁蓁從一開始就立在門口不進來,還阻止自己過去,她站的位子很刁鑽,右邊完全被她遮掩了。
她說沒有其他人,自己竟然也傻傻的信了,根本沒有想到一向正派之風的姜蓁蓁,竟然也會陷害自己。
剛開始只當自己是成功的挑撥了她的情緒,原來竟然是這樣啊,裴君玉一開始在她的身後!
夏雲喬完全沒有想過,其實是自己先做出過分的事,反而在怨恨旁人不該對自己的反擊。
作者有話說:
嗚嗚,我寫的那個獸世番外被jj了,不能寫在一起的番外,分開都不行,我寫了好幾萬字,好想放出來啊,狂哭著下了嬰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