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這件事其實是我的不對,其實我的本意並非如此。”
退完婚之後他好幾天都會夢到以前,原來自己跟本就不想要退婚,但是事已至此了。
裴君玉的解釋和想法顯然沒有同長信侯在同一個階梯上,他想到了夏雲喬,當下笑了笑,撫摸了一下自己下巴的短茬。
“姜伯知曉,只是喬兒是個有志向的,你要是真心喜愛她的話,萬一她當選了,你可能要等上幾年。”
聽完這個話裴君玉張了一下唇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唇邊又咽回去了,只能沉默的點點頭沒有反駁。
“哈哈哈哈,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人老了,也不便過多的參與了。”
長信侯端著桌子上的茶杯淺抿一口,然後道:“這次我找你過來,想必你也知曉是因為什麼。”
談起正事裴君玉才從一種極度的糾結情緒裡面出來,點點道:“嗯,我同垣對抗了七年的時間,垣國國君的子嗣很少,各個都是捧在手心上的,任何一個人成為質子來京都都不見得捨得。”
聽完裴君玉的話長信侯沉思,確實如此,垣國是及其注重親情血脈的,送出質子來這裡已經是一件奇事了。
但是來的是誰到現在為止,質子都要到京都了,都沒有一點的訊息露出來。
裴君玉講完之前心中已有猜想,起初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在他有一個人選,所以直接將這個人說出來。
“或許來的人並不是皇嗣。”
“不是?”長信侯抬頭看過去眼中藏著不信,自古成為質子的不外乎的都是和皇家沾著關系的。
“對,我猜應該是詭師將——烏谷牲。”裴君玉點點頭眼中暗藏著寒意。
要不是烏谷牲突然頻繁的出現在京都,只怕他也聯想不到他的身上去。
“烏谷牲?”這個名字長信侯也是知曉的,當年他的師傅吳先知就曾經斬殺他三個兒子其中的兩個。
“對,應該是他,如果說要是送來的質子是要同皇家沾染關系的,又不想自己喜愛的孩子前來受苦,那麼前來這裡的最好的人選便是,身為私生子連垣國國姓都不配冠的烏谷牲了。”
其實關於烏谷牲這個人是垣國國君之子,這在四國很少有人知曉,他能知曉還是當年他潛去垣國,救夏雲喬的時無意之間知曉的。
烏谷牲的身份十分的複雜,生母不詳只是聽聞是古奴國的人,但是他又是自小在昭陽長大,最後被吳先知帶回了垣國,成了現在的詭師將軍。
“若是此人的話,只怕是不僅僅是來作為質子的。”長信侯手莫名去摸手中的扳指,不知皺著眉頭思索什麼。
長信侯能夠想到的,裴君玉自然也能想到,最後只待質子進京之後方才可以知曉是誰。
最後兩人探討了一會兒,裴君玉才請辭,臨近飯點長信侯出言挽留。
裴君玉本來是想要回去的,但是臨了脫出口的話變成了同意。
其實以前他沒有少在長信侯府吃飯,既已經同意了就跟著長信侯以前到前廳用飯。
姜蓁蓁正在前廳布飯,聽到兩人的聲音傳來,她抬頭再次和裴君玉視線相撞,手微微抖了一下,片刻恢複正常。
看著裴君玉前來,她有些懊惱的皺起秀眉,沒有人通知裴君玉要留在這裡用飯,她根本沒有準備他的東西。
其實不過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情,但是姜蓁蓁眼下並不是很想要和裴君玉,現在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要是現在要回自己的院子的話,又顯得自己有些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