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對姜蓁蓁的逼問,也沒有辦法掩藏,畢竟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夫人從您走後沒有多久就突然病倒了,眼下已經躺在床上很久了,夫人不讓告訴您,本來是病是要好轉的,但是一個月前又聽說您失蹤了,所以病情又嚴重了。”
聽到侯夫人生病了,姜蓁蓁擔憂趕緊起身,也顧不得腳下的傷疤沒有好,可能會有裂開的風險。
由桃兒扶著,朝著侯夫人的院子快步走去。
等到了院子之後還能聽見,侯夫人的咳嗽聲,看來確實病得不清,抿唇推開房門。
“娘。”
侯夫人聽到聲音從床上爬起來,看見是姜蓁蓁眼中的喜悅一閃而過,趕緊將房間裡面的人都趕出去,只留下她們母女兩人。
“娘,你怎麼病得這樣嚴重了也不和我講?”看著侯夫人慘白的臉泛白的唇,她就是一陣心疼。
“娘沒事兒。”侯夫人一邊咳嗽著,一邊順著姜蓁蓁的力道坐起來:“蓁蓁你不是在將軍府嗎?怎麼回來了。”
“娘,我已經同將軍府的婚約取消了,自然不能一直留在那裡,況且如今你都病成這樣了,我如何還留得下去?”姜蓁蓁垂頭低聲說著。
“唉。”侯夫人重重嘆息,她也知道女兒從小就固執。
但是眼下姜蓁蓁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蓁蓁你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
侯夫人這個話包含了很多意思,姜蓁蓁察覺到了,還不待她問什麼,侯夫人的手搭上她的頭,十分憐愛的撫摸了幾下,打斷了她想要問的話。
“這段時間……可有受什麼苦?”本來侯夫人想要問問她是否失貞,一個世家嫡女的貞潔就像是她的名聲一樣重要。
但害怕戳到了姜蓁蓁的痛處,臨了還是換了一個說法。
侯夫人問得委婉,姜蓁蓁自然能聽出來:“娘,您放心女兒未曾受傷,那賊人本就是抓錯人了,發現將我關了一個月之後我就找了個機會逃出來了,身上只有逃出來的傷,無其他的傷痕。”
“天可憐見的孩子,無端的受了這樣的罪。”雖然姜蓁蓁說沒有受傷,但被關這麼久,一個嬌養的弱女子如何該不怕。
侯夫人暗自偏頭擦拭眼淚,才轉過頭看著姜蓁蓁,仔細打量她才痛惜的道:“瘦了。”
姜蓁蓁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她在被烏谷牲關著的時候,被他伺候得挺好的,不知道侯夫人怎麼看出來她瘦了的,只能配合的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姜蓁蓁才問起爹爹,娘親都生病這樣嚴重了,按理說她爹爹應該是在家的,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不由得發出疑惑。
“娘,爹爹呢?好像沒有看到在府。”
姜蓁蓁問出來之後,只見侯夫人扯出一個冷笑,也不瞞著姜蓁蓁了。
“你爹他如今是越老越糊塗了,不知道是突然中了什麼邪,西廂院的那個新來的丫頭給他下了什麼蠱,他眼中只有西廂院的人!”
侯夫人其實本來一點也瞧不上庶出的,她們對於嫡出完全構不成什麼威脅。
但是長信侯太過分了,姜蓁蓁人前腳失蹤,她將訊息封鎖之後,盤算著如何將‘姜蓁蓁’從神殿接出來。
結果長信侯卻不認同,後腳就將夏雲喬送往神殿,這個她還能理解,是為了維持姜蓁蓁的體面。
但是後面長信侯去皇宮求文書,將夏雲喬也加在參選花名冊裡,她就不能理解了。
這個時候不急著去找女兒,反而給一個庶出的女兒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