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很容易試,全部拿起來插在頭上,掛在身上,毫無美感可言,,坐著畫完妝正打算抹口脂。
變態又發話了,像是很有興趣一樣開口,躍躍欲試:“我給你抹胭脂。”
真難伺候,壓下火氣,姜蓁蓁掛著冷笑,然後將胭脂扔過去。
聽話的態度已經完全沒有,滿是戾氣。
烏谷牲可不在意,接過胭脂,站起身上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垂著頭,學著記憶裡面見過的方法,食指抹上胭脂。
終於撫上她飽和的唇,說是在給她塗口脂,實際就是在褻玩她的唇。
姜蓁蓁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唇,對他的吸引力這樣大,這樣的動作已經很多次了。
憋著一口氣,姜蓁蓁的眼睛已經都要噴火了,好在他好像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她的情緒。
與猶未盡的撤開手指,將口脂擱在桌子上,坐回去,拿出帕子,垂頭將指尖的一抹紅擦拭幹淨。
“繼續。”
姜蓁蓁的目光放在一旁的衣裳上面,穩坐假裝不懂,像是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剛才的動作已經讓她受不了。
還要當面換衣裳?怎麼可能。
烏谷牲不喜歡自己下達的命令被人這樣無視,擦拭手指的手一頓,抬起頭,勾起一抹笑,像是在給姜蓁蓁一個機會。
這樣高高在上的藐視一切的姿態,實在是太刺眼了。
姜蓁蓁抬起手,手背狠狠的在唇上一抹,剛剛塗抹勻稱的口脂直接暈染開。
隨後直接將桌子上的衣裳,擲向他,掛著冷冷的笑意,帶著挑釁:“想看,自己穿去吧。”
看來之前的教訓,根本不足以讓她學會聽話啊,沒有學乖,是他待她太好了嗎?
烏谷牲面前還有肩上,都掛著衣裳,他眉梢帶著漫不經心沉思,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揚著詭異的笑,薄唇微動。
然後姜蓁蓁就不受控的的站起來,哪怕她眼中的抗拒和憋屈,十分的明顯,也沒有阻止自己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烏谷牲依舊坐在原地不動,就這樣看著她將那些衣裳撿起來,然後當著他的面一件一件的換上。
他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敲打她的尊嚴,太壓抑了。
大概是情緒太大了,蠱蟲無法控制一個人的情緒,當情緒臨界到了某個點的時候,身體已經完全不是它能控制的了。
哽咽著肩膀不停的聳動,終於將那幾件衣裳都換完了,僵硬著立在原地,等著他的下一個指令,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下達指令的人反而面無表情,陷入不解。
按理說,姜蓁蓁聽從了他的指令,沒有忤逆他,他應該感到滿意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目光不停的掃視在她的雙眼和抖動的肩膀上。
那是一種強烈無力的悲切。
他突然十分的不開心,渾身不對,像是被貓撓了一下,卻說不出那裡不對勁。
烏谷牲站起,隨口解除了對她的掌控,突然轉身離去,腳步帶著慌忙,他眼中開始浮現茫然,不知道是去那裡了。
被解除行動的姜蓁蓁,突然洩氣的跌坐在地上。
烏谷牲不在了,她的眼淚才止不住的往下面掉,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很快暈染了地面。
頭上的發簪滑落下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姜蓁蓁的目光落在發簪的尖銳上面,目光像是一下被盯住了一眼,連哭都漸漸的停下來了。
她沒有殺過人,甚至連動物都沒有殺過,她見過最殘忍的,也不過是當年去白荼坑的所見所聞。
心跳如雷的伸出手,指尖帶著顫抖,將地上的發簪握在手裡,眼中全是冷靜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