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蓁掀開眼皮抿唇,眼中的笑意已經完全淡下去了,沒有搭話,然後送至長信侯在府門口。
送走長信侯之後姜蓁蓁才打算回去再休息一下,剛剛一人用了早飯,就收到了拜帖。
是裴君玉遞過來了,姜蓁蓁拿著的時候看著上面熟悉的字型,忍不住揚起一個笑。
當年裴君玉喜歡和她書信來往,那些書信如今還被她規整的放在盒子裡面珍藏著的。
昨日裴君玉才回府,夜裡面又是參加了宮的宮宴,她本來是想要再等等的。
因為如今不是小時候隨便可以見面,哪怕是婚約,沒有正經由頭,是無法見面的。
沒有想到第二日,裴君玉就來了,她站起身的時候還有些失措,抓著杏兒問道:“眼下我相貌如何?可見得旁人?”
其實姜蓁蓁面容姣好,只是大約是昨日沒有歇息好,略顯憔悴,但也是實打實的桃夭之貌。
杏兒看了看,實話實說罷:“小姐模樣挺好的,但是略顯憔悴些。”
裴君玉的拜帖上寫著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回來,所以姜蓁蓁也有時間整理儀容,所以便匆匆的趕回房間打算略施粉黛,企圖遮掩昨日的憔悴。
這方的將軍府練武場。
裴君玉行軍多年是有晨練的習慣的,所以一大早的派人送了拜帖去長信侯府,就在院子裡面開始晨練了。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去的,但是料想到京都的貴女尚禮儀,他直接登門拜訪會失了禮節,哪怕是前去退婚他也不想鬧得很難看。
他昨日下了宮宴回來被裴氏訓了許久,他才知道原來裴氏根本沒有將長信侯的婚約推掉,反而還拿他之前的那些不要的東西,騙人等他這些年。
這件事情是他娘親做得不厚道,他也挺愧疚的,他對姜蓁蓁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小時候。
記得是一個單純執著的小姑娘,還有些驕橫,京都養的幾乎都是一些紈絝□□出來,他憂心姜蓁蓁也長成那樣。
雖然現在他是有聽聞過眾人對姜蓁蓁的評價,但是一個人太過於完美,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一個陣法一般,再好的底下可能都會藏著利刃,他要這拆了些利刃傷不到夏雲喬。
長槍舞過,在空中劃過一絲殘影,他的院子裡面幾乎沒有人,也沒有什麼丫鬟,只有一個吉祥。
當下一個穿著淡青色衣裳的女子走過來,他的目光一淩厲看過去。
“小將軍槍法好啊。”是笑得一臉燦爛的夏雲喬。
見來人是夏雲喬,裴君玉的目光柔和下來,收了長槍擲於一旁,上前垂頭看著夏雲喬目光認真:“你怎麼突然穿女裝了?”
“哈哈。”夏雲喬哈哈一笑撇嘴吐槽:“總不能一直穿你以前的衣裳吧,大家現在都說我是男人了,怎麼不好看嗎?”
夏雲喬說著還提著裙擺轉了一個圈,其實她也很少穿裙子,有些不自在,確實不能一直穿裴君玉的衣裳。
以前在外便,大家不知大也罷了,關鍵是在他家,每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其實夏雲喬的面容很普通,但是勝在笑著的時候十分容易惹起人的好感,
裴君玉最是喜歡看她笑了,按捺眼中的情緒,點點頭勾起一個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