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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燼就那樣固執地拉著溫羽, 緩緩把額頭抵在她的手臂上,一邊止不住地落淚,一邊卑微地求複合。
他說他錯了, 溫羽站著不動, 看著他哭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鬱燼說的錯了是指什麼。
因為她不覺得鬱燼在分手事件中有錯。
如果非要說一個人有錯, 那個人也一定是她,反正不是此時聲淚俱下的鬱燼。
包廂裡,原本都在收拾著各自隨身物品的其餘三人,都被鬱燼的這一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從前他們哪裡有機會見到天之驕子哭呢?他們眼中那個孤傲嘴硬、才貌超群的鬱燼, 居然也會有一天, 甘願斂起一身骨氣與傲氣,對心愛的女生低頭,懇求她與他在一起。
躁動的樂聲早已關閉,眾人收拾的聲響也戛然而止後, 整個包廂裡鬱燼哽咽抽泣的聲音便顯得愈加清晰。
鬱燼低聲啞氣,每說出一句話似乎都動用了很多氣力, 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也昭示了他握著溫羽手腕的力道之大,內心的不安有多深。
對比他們的震驚,溫羽的神情卻並不是很訝異, 她只是將另一隻手掌放在鬱燼頭上安撫性地摸了兩下,便下移至他的胸口,壓著他的手, 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滾燙的手心裡掙脫出來。
鬱燼一點點感受著手腕從自己手心抽離, 他抓不住, 也攔不了, 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知道所求的一切無望後,絕望地將腦袋一低再低,低到讓旁人都無法窺見他臉上的任何情態。
溫羽的眼睛眨得飛快,似乎這樣做就能把眼淚憋回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柔弱的脖頸更顯脆弱易折。她望著鬱燼,糾結了半晌,嗓音不複平常清甜柔和,此刻也帶上了點啞意,她勸道:“你沒錯,別哭了。”
鬱燼對這句話置若罔聞,依舊兩隻手懶散地放在腿上,虎口處仍舊不斷有淚珠滴落在其上。
其他三人默契地眼神交流後,林預遠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阿燼喝醉了,這可怎麼辦啊?我晚上也喝酒了,要不志鈞你送他回去?”
單志鈞腹誹你這不是說廢話嘛,剛剛三個人還碰杯來著,他可不信林預遠不記得,還假模假樣問這個問題,單志鈞也算是半個人精,瞬間幹笑了三聲:
“哈哈哈,我剛才也喝了兩杯酒啊,不能開車了,叫代駕吧。”
“行,”林預遠應聲之後,就朝還在默默流淚的鬱燼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胳膊,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好了好了,別哭了,走走走,阿燼,阿燼啊,起來了,送你去酒店。”
溫羽,陳令雯和單志鈞的大學都在江陽市,林預遠上的大學也在鄰市,距離不遠,所以這次才直接定在江陽大學城附近聚會,遷就他們三個。
小聚結束後,該回宿舍的回宿舍,回租房的回租房,鬱燼突然回國,是臨時訂的酒店。
陳令雯說:“那我和羽羽直接打車回去好了,你們叫代駕把車開走。”
話音剛落,鬱燼就猛不丁出聲,厲聲否決了這個提議:“不行,你們兩個女生晚上不安全,我和你們一起。”
“那你呢?你一個人再回去嗎?”
“嗯。”
“這?”陳令雯將視線轉向溫羽,詢問她的意思,畢竟要是溫羽不肯,那她也不能讓鬱燼送她們,可能會換單志鈞送。
溫羽接收到陳令雯詢問的眼神,眸中掠過一絲不捨的情愫,匆匆留下一句“走吧”就拎起包往外面走。
陳令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鬱燼一邊跟在溫羽身後走出去,一邊在用手背的指節胡亂擦眼淚。
鬱燼心裡知道,溫羽這是默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