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眨眼的功夫又關上了車門。
當即,鬱燼的臉上像結了一層冰霜,他下意識去拉副駕駛的車門,但是單志鈞也在裡面拉著,硬是不讓他開,兩股力量相較,不相上下。
鬱燼太陽xue被氣得直跳,下頜繃得很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屈起手指,敲了敲車窗,冷硬地說:
“單志鈞,下來。”
聲音像是淬了冰一般讓人寒意頓生。
單志鈞扭頭對司機說:“師傅,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您直接開車,他坐後面那輛。”
“好吧。”司機估摸著是朋友間鬧著玩,也同意了。
鬱燼約的車一溜煙兒就開走了,獨剩他一人站在原地。
他被單志鈞的背刺氣笑了,不住地點頭,最後還是妥協去了賀彬約的計程車上。
車子發動了。
在沒有溫羽,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鬱燼和賀彬不約而同地拋棄表情管理,臉擺得一個比一個臭,一時間氣氛冷得直接被推至冰點。
賀彬不滿車廂內的沉默,率先質問:“你是阿羽現在的同桌?”
“昂。”鬱燼不怎麼樂意回他。
“你喜歡她,對嗎?我沒看錯吧。”賀彬點明鬱燼的內心。
鬱燼眉梢上揚,壓根沒打算回答他,直接冷哼一聲,聲音透著一股散漫,“關你什麼事?問這麼多。”
“我和阿羽是青梅竹馬,你說我為什麼問你這個問題?”賀彬皺著眉,繼續說。
青梅竹馬,呵。
沒有那些事,他和溫羽也可以是青梅竹馬。
“我管你為什麼,和你沒關系。”鬱燼側目,銳利的眼神盯在賀彬臉上,一字一字地說。
賀彬毫不退縮,回看過去,“但和阿羽有關系,你在別人面前一個樣,在阿羽面前一個樣,她知道嗎?”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鬱燼不屑,而且溫羽她見過他狠厲陰鬱的樣子,最開始他就給機會讓她見過。
“你和她認識了短短一學期,你就能喜歡上她?”賀彬不信鬱燼是認真的。
“那你呢?說了這麼多,無非想要勸退我,讓我知難而退?”鬱燼心情不好的時候,身體裡以前那股混勁兒就會冒出來,自稱也摻著那種痞性的叫法,“老子還沒被人勸退過什麼,你要試試?”
“我覺得你不用我勸,以後就會自己退了。”
鬱燼冷笑,根本不當回事兒,諷刺道:“呵,你副業是算命吶?多少錢算一次啊?”
賀彬緩緩道:“我和阿羽認識快十一年了,我比你先守護在她身邊,你說,她回頭看的話,會先看到誰?”
“十一年?”鬱燼兀自低頭笑了,再抬頭時眼睛裡帶著狠勁和頑劣,低沉的聲音入耳後如寒氣襲人的碎冰,
“你憑什麼就那麼自信地覺得,我來的比你晚?”
賀彬看不明白他嘴角的笑,眉頭擰得更緊了,不自信地問:“難道不是嗎?”
鬱燼腹誹:老子認識溫羽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撒尿玩泥巴呢。
但他不會告訴賀彬,反正他又不用給他交代,只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你覺得是就是唄。”
“……”賀彬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賀彬不再說話了之後,車廂裡安靜下來。
鬱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進社交平臺,給遠在安海市的哥們發訊息。
我錯了別拉黑我:【你們青梅竹馬都這麼喜歡和別人炫耀嗎】
澤:【啥玩意】
澤:【你取的什麼網名,跟誰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