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遠處,溫父做作地咳嗽了幾聲。
溫羽回神,立即不自然地掙脫開鬱燼的手,把傘高舉過他的頭頂,挨著他一起朝溫父的車走去。
“我來。”鬱燼接過她手裡撐的傘,把傘往溫羽那邊傾了很多。
“嗯。”
沒幾步路就到了溫父停著的車旁,鬱燼拉開車門讓溫羽先上去,自己隨後才上了車。
鬱燼一上車才剛剛坐下,就邊把傘放到腳邊,邊對前面的溫父打招呼:
“叔叔好。”
溫父回頭看了他一眼,也和善地回了他:“你好,你好。”
溫羽抽了幾張紙,隨意擦了擦沾在衣服上的雨水,問道:
“爸,你這會兒怎麼回來了?”
溫父平穩地開著車前進,應聲:“回來拿個記錄本,早上忘記了,晚上要用呢。”
“哦,那先帶鬱燼回咱家吧,他手腕上受傷了,爸你有沒有時間幫他處理一下啊?”
溫父不免驚訝,“受傷了?我有時間啊,肯定得有啊,我來幫他處理,你別擔心。”
“鬱燼啊,叔叔和林叔叔一樣叫你小燼行不行啊?”
溫羽也抽了幾張紙給鬱燼,讓他擦擦頭發和臉,他接過後就聽溫羽說的,認真擦著臉上的雨水,還回複溫父:
“行,隨便叔叔怎麼叫,和叫阿羽一樣叫我阿燼也行。”
溫父:“之前有個星期你晚上送溫羽回家,叔叔還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呢,還有那次送我家阿羽去醫院包紮傷口,叔叔都聽阿羽回來說了,你在學校也幫了她不少啊。”
“都是應該的,”鬱燼忽然側目盯著溫羽,似笑非笑地說著,“阿羽,她也幫了我很多。”
阿羽。
他居然叫她阿羽了。
溫羽震驚地看向鬱燼,沖他使眼色,偏偏鬱燼看完她之後就轉回去了,現在一個眼神都不分給她,故意不和她對視。
“不行不行,謝謝還是要的,等哪天叔叔週末休假了,就讓阿羽請你來家裡做客啊,到時候嘗嘗叔叔的手藝。”
“好。”鬱燼爽快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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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鬱燼進門後,溫父才把包放下,就迫不及待轉過去問鬱燼:
“阿燼啊,你的傷在哪?叔叔先看一下。”
鬱燼還不太熟悉這個稱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才在溫羽和溫父兩人的注視下,慢慢把衣袖拉上去,露出一截看上去紅得觸目驚心的手腕。
溫父的眉心蹙了蹙,“這手腕怎麼弄成這樣?”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鬱燼輕飄飄地一句帶過,“在外面不小心被劃傷的。”
“什麼東西?”
“刀。”
“鏽沒?”
“沒有,就是普通的短刀。”
“我去拿藥箱,你隨便坐,沒事,不怕濕,”溫父邊往房間裡走,邊高聲喊溫羽,“阿羽,你給鬱燼倒杯熱水喝喝啊,暖暖身子!”
已經在廚房裡倒熱水的溫羽也高聲回應溫父:“哦——”
溫羽倒完熱水,又中和了一些礦泉水進去,摸了摸杯身感覺溫度適中的時候,她把水杯端出去,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喝吧,不燙嘴。”溫羽朝水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喝。